“你已經有了正式的名分,當不了情人咯。”

看似調情的一句話,卻像一顆糖,狠狠擊中蘇錦辭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楚言是第一個正視他、重視他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

“不可惜……”蘇錦辭臉埋在楚言頸窩,“是我的福分。”

楚言抱著蘇錦辭,閉了閉眼。

許是他身上實在暖和,她心底越來越燥熱。

她想回宮了。

想把蘇錦辭藏起來。

離開豫王府的時候,楚淵和豫王妃來送行。

豫王妃將蘇錦辭叫到一邊,說了好久的話。

楚言和楚淵也不催,一邊遠遠等著一邊閒聊。

他們也聽不見兩人說了什麼,只看得到豫王妃的笑容越發和藹,蘇錦辭不停地點頭。

上了馬車,楚言將自己塞進蘇錦辭懷裡,舒服地眯上眼睛。

“豫王妃跟你說了什麼。”

蘇錦辭神秘一笑:“我同豫王妃的秘密,不外傳。”

楚言抓起蘇錦辭的手,在他手背落下一吻:“朕也不能聽嗎?”

蘇錦辭轉著眼珠子,想起上午太后對他的訓斥,簡練明瞭地概括一句。

“她教我如何做好分內之事。”

豫王也很是好奇,豫王妃跟蘇錦辭嘀嘀咕咕那麼久,到底說了什麼,追在她身後磨了好久,她才有鬆口的跡象。

“王妃請說。”豫王熟練地為豫王妃捏著胳膊。

“妾身見陛下確實是喜歡昭明殿下,昭明殿下心裡也有陛下,所以略盡綿力,想助他們長長久久。”

“妾身與王爺青梅竹馬,也算是看著陛下長大的,她能有喜歡的人,不容易,妾身也不願看陛下成了孤寡帝王,享萬里江山,卻枕邊孤寂。”

楚淵沉思。

“許是妾身婦人之仁了,但也不一定是要陛下有情愛,只是希望她想說話的時候,總有一人願意聽。”

回到承乾殿。

太醫來報,中午又給蕭齊鈞診過一次脈,目前他的情況已經平穩,暫無性命之憂。

“言兒去看看他嗎?”蘇錦辭問。

“看他做什麼?”

“昨晚他差點被燒死,陛下去看看他活得怎麼樣。”

楚言搖頭,不去。

她想帶著蘇錦辭睡午覺。

“不必了,太醫說他死不了。”

蘇錦辭陷入思索,言兒對質子的態度,似乎也沒有那麼關切嘛。

只要人活著不死就行。

那為什麼……

“我聽聞蕭齊鈞頭腦甚是聰慧,若非身體羸弱,按照他的年紀和身份,現在應該在北璃重權在握了,不若讓他看看你的盒子,說不定他能看懂呢?”

楚言看向蘇錦辭。

“朝中之人知曉皇宮秘聞,所以不便知道方盒的存在,但蕭齊鈞不知曉皇宮秘聞,又頭腦聰慧,說不定他真的可以試一試。”

蘇錦辭解釋道。

“反正凶手已經死了,多一次嘗試,也多一次機會嘛。”

楚言一思考,覺得蘇錦辭說的有道理。

反正木盒放著也是放著,讓蕭齊鈞看看也無妨。

她當即帶上蘇錦辭和木盒去找蕭齊鈞。

快到的時候,瞧見魏晚抱著一大堆東西進去了。

“這是昭明殿下吩咐給你準備的。”魏晚將厚實的被褥和衣服放在蕭齊鈞旁邊。

蕭齊鈞側過頭:“為何是你送來?”

“怕你死了。”

蕭齊鈞眸光微動。

“你是我千辛萬苦從北璃帶回來的戰利品,不能這麼輕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