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惟一直跟蹤蘇錦辭。

蘇錦辭似乎也不著急回去,一路上走走停停,東摸摸西看看,不停地在京城裡繞圈子。

等薛惟發現蘇錦辭不見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繞了多少圈。

甚至連什麼時候跟丟了都不知道。

氣得薛惟發了好大一通火。

訊息傳到楚言的時候,她剛從御書房回到承乾殿。

“不愧是朕看上的人,早知道他能治得了薛惟,朕也懶得出手了。”

白榆呈上一份清單:“這些是蘇錦辭吩咐千羽準備的東西,不過是稍微貴點的尋常物件,沒有特別的東西。”

“朕瞧瞧,他都缺些什麼東西。”瀏覽完清單,楚言的笑定在嘴角。

這些東西大部分……

“都是些香料草藥,打發時間的玩意,連一張紙一本書都沒有,根本不像讀書人。”白榆道。

“到現在你們還認為他是讀書人?”楚言扔了清單衝白榆招手,“你過來。”

白榆聽話上前。

楚言從胸肌、腹肌再到大腿將白榆摸了個遍。

“他跟你們一樣,是個習武之人。”

她回味著下午的手感。

“練得還不比你們弱,瞧著他纖細,衣服下緊實得很,真想把他衣服扒了看看練得有多好。”

白榆紅了耳根,說話都磕巴了:“陛、陛下怎知……”

楚言斜了白榆一眼:“又不是扒你的衣服,你臉紅什麼。”

“你們只會笑他,這張清單上準備的都是朕喜歡的東西,你一個都沒注意到。”楚言抬手指指點點。

白榆垂下頭。

“有個人你去查一下,朕被追殺墜崖,恐怕中間有穎王的手筆。”

白榆應是:“那蘇錦辭還查嗎?”

“查!”

“朕要拐進宮來好好查查。”

“那日叫你們去查太后在偏殿中用的什麼手段,查到了嗎?”

“啊?”白榆抬頭,瞧見楚言搓著手,“查到了,用的煙羅春。”

雲川將東西端上來:“一種香料,正常人聞了無事,但如果在聞香之前沾了引子,再聞到煙羅春的香氣,便會點燃內火。”

楚言輕嗅,煙羅春的味道極好聞。

“果然是好東西,收起來吧。”

找個機會試試。

白榆欲言又止:“陛下,奴才還有一事……關於蘇錦辭的。”

“說。”

“今日在琳琅閣,蘇錦辭直接點出了薛惟的身份,且叫出他的名字。”

楚言寫字的手一頓。

“奴才問過千羽,賞春園從未向蘇錦辭提過陛下之外的任何人。”

也就是說,蘇錦辭知道薛惟這個人。

“恕奴才直言,陛下寵愛蘇錦辭不打緊,但還是摸清他的底細為妙。”

楚言眼底劃過一絲情緒。

她遞給白榆一張紙:“他現在持有金陵文牒,他就是金陵人,其他的朕會找時機親自過問,今晚將這個送去太傅府,親自交給師父。”

蘇錦辭現在是被她認定的金陵人,也只能是金陵人。

過往如何,通通不重要了。

第二日早朝,接連有群臣進言讓楚言選秀。

“你們倒是有默契,接二連三在今日提起選秀的事。”楚言默默數著跳的最歡的幾位大臣,有不少太后的人。

昨日太后勸她選秀被嘲。

今日居然煽動大臣進言,讓大臣朝她施壓。

楚言一直不吭聲,放任下面的大臣吵得厲害。

禮部侍郎直接站出來,跪在楚言面前:“陛下,臣等都是為了陛下著想,陛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