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一張臉。

丰神俊朗,眼若桃花瀲灩,衣著樸素也遮掩不住的風姿。

她喜歡極了。

微涼指尖順著他的面頰一路往下,勾住他的下頷一抬:“這是何處,你又是何人?”

月黑風高,荒郊野嶺,剛好遇上墜崖的她。

未免太過巧合。

“咳咳——”

另一隻手掐著男子的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

楚言眼眸半眯,指尖力道逐漸收緊。

可惜了這張臉。

再喜歡也留不得。

“我、我家……”男子頂著憋紅的臉,奮力吐出兩個字。

破舊的房屋、陳舊的擺設,確實像是尋常山裡人家。

楚言微微鬆了力道,留給男子一絲喘息的空間。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放手。

再掐下去,他真的要死了。

楚言壓下眉頭,騰出一隻手,將男子仔仔細細摸了個遍。

隔著衣衫傳來溫暖的體溫,掌心細細撫過,並無異常。

確定男子身上沒藏任何武器,楚言收回手。

男子猛地大喘一口氣,一個挺身坐起,差點與楚言面對面。

楚言低頭瞥一眼自己身上的男裝,尚且完好。

“你走吧,恩將仇報的傢伙。”男子猛推楚言一把,果斷起身,“無傷無病,別賴在我家,好心救你回來還想殺我。”

“還打算給你上藥呢,好心當成驢肝肺。”

瓶瓶罐罐全都收走,看樣子真不想管楚言的死活了。

楚言從他身上滑落,轉了轉眼珠子,捂著左肩“哎喲”一聲:“你撞到我傷口了,好痛……”

聽到痛呼,男子立馬轉頭,慌慌張張檢查她的傷情。

“你沒事吧,我悄悄。”

“我看你躺在崖底,就揹你回來了,沒來得及幫你檢查傷勢。”

“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楚言盯著男子碎碎唸的唇瓣,什麼都沒聽進去。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走。

帶他回宮。

雖是第一次見他,莫名喜歡得很。

就好像上輩子他們就是一對。

男子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楚言捉住他的手腕:“你會醫術。”

男子目光有一瞬的躲閃:“只會看些內傷和跌打損傷。”

“那先不趕我走?”

她目光灼灼盯著男子的臉,毫不掩飾想對他的佔有。

男子莫名臉紅起來, 想把手抽回來,被楚言按著動不了,趕緊別開臉,磕磕絆絆回道。

“哎呀,我沒打算趕你走,都是氣話。”

“方才你用力一推,碰著我傷口了,似乎成了內傷。”

楚言勾起唇角,手臂用力,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些。

“該怎麼辦?”

這人臉紅的模樣,真有趣。

“你這麼有勁,不像內傷,我單純沒見過世面,別誆我。”

楚言舉起右手,手腕處大片大片的擦傷,血肉模糊了一片。

男子瞪大了眼睛。

楚言趁勢往身前一帶,男子猛地靠過來,差點貼上楚言。

“靠近些仔細瞧瞧,傷得重嗎?”

男子手忙腳亂掙開楚言的束縛,叮叮噹噹挑出一罐素白瓷瓶的藥:“外傷用這個藥粉。”

“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檢查檢查。”

說著,很自然地去扯楚言的衣領。

楚言臉色一變,捂住衣領避開:“不必,你出去。”

男子不解,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