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真是刺激又心力交瘁呀,坐下後,薛喜林頓時沒了剛才那叉腰罵人的精氣神。

林凡兵忙拿出止血的傷藥給薛喜林撒上,薛喜林疼的真想罵娘了。

那帕子也包不住傷口呀,沈舒陽見這樣,從袖子中拿出兩張帕子,打了個結,就這樣勉勉強強的包住了薛喜林的脖子。

薛喜林這會兒真暈,隨便他們折騰了,也沒了剛才那囂張罵人的氣勢了。

沈舒陽抬頭瞧了一眼薛喜林,這會兒面色因為失血有些蒼白,眉眼耷拉著,可憐兮兮的樣子特別像大嫂養的那隻狗, 沈舒陽莫名的覺得薛喜林好可愛。

好想摸摸她的頭。

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抬到一半才想起來,他們又不熟,怎麼會平白的想摸人家的頭呢?

更何況他還是個太監呢。

他真是魔障了。

然後他抬起一半的手又若無其事的放下了。

薛喜林有氣沒力的瞪了沈舒陽一眼:“看什麼看?”

沈舒陽沒來由的就笑了,這小子,不,這公公,倒是個有趣的,比宮裡那些圓滑世故的太監有趣多了。

確實可愛的緊。

等薛喜林他們進城後,天都快亮了。

沈舒陽把薛喜林送到宮門口,看到薛喜林被人接過去,才轉身回家。

林凡兵還要審問犯人,沒有跟著去宮裡。

皇上聽說薛喜林受傷了,忙吩咐人叫了太醫院的聶太醫去替薛喜林看病。

聶太醫最擅長治跌打損傷的傷了。

薛喜林坐在床上,那聶太醫左一圈右一圈的包紮著,薛喜林覺得自己快被包成木乃伊了,那聶太醫才停下了手。

“喜公公,你的傷勢不是很厲害,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

聶太醫邊收拾醫藥箱,邊說道。

薛喜林問:|“那聶太醫,我脖子會不會留疤呀?”

聶太醫笑了笑,和藹的說道:“喜公公,不用擔心,不會留疤的。

你要是實在擔心,我這裡有祛疤的膏藥,你到時候可以塗抹,保準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的。”

薛喜林收下了疤痕膏,又拿了一錠銀子給聶太醫。

“使不得,喜公公,皇上吩咐我一定要好好給你治療,這是我應該做的,喜公公你好休息,太醫院還有事,那我就告退了。”

薛喜林躺在床上,想到今日差點就噶了,那時候竟然光顧著生氣了,現在想想就後怕的很,那可是脖子的大動脈呀,要是一刀下去,那可是噴射狀,血止都止不住。

她越想越氣,那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傢伙,下次見到他,絕對把他媽的狗血淋頭。

還有系統。

“系統,你的那個警示的,現在能不能就調整好呀。

能不能提前五分鐘預警,好讓我有個逃跑的時間呀?”

薛喜林在一次在心裡吐槽這個系統沒用。

只會提供訊息,還不是全部,什麼都需要她自己去完成,為什麼別人的系統都是全能的呢。

嗚嗚嗚。

玲子,我想你了,今日我差點就見閻王去了。

遠在慈寧宮的周愛玲聽說薛喜林受傷了,也急得不行,可是她又不能出慈寧宮,就是連床現在都不叫她下。

太后命嬤嬤照看她,看的可緊了。

哎,真是難姐難妹呀。

兩個人都受傷了,只能互相在心裡安慰對方了。

系統:“我正在向系統局反應,應該要三個五個工作日才會有結果的。”

薛喜林無奈的說道:“好吧,但願這次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這次受傷也不是沒有好處,好處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