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到一半,荒無人煙處,停了下來。

那老李頭剛才還在滔滔不絕的講他是如何厲害,給張家算出他家兒媳肚子裡的是個男孩,給李家算出他家豬一胎能生七八隻

馬車驟然停下,他還咦了一聲:“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客棧嗎?老頭子我還說完 我得豐功偉績呢,還有錢家孫家的事情呢。”

吹噓這麼多,就是為了讓薛喜林他們相信他的實力,年輕人,好忽悠,萬一會兒沒找到他們要找的人時他也好編些理由騙騙他們。

這老李頭,遲鈍的很。

他難道都沒發現這一路上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嗎?

也對,他沉浸在自我吹噓中,無法自拔呢,哪裡會想別的,估計光想著一會兒怎麼把那五十兩騙到手了。

薛喜林似笑非笑的看著老李頭:“人嘛,我已經找到了。”

老李頭愕然:“找到了?

怎麼可能,我們不是一直在馬車上正往城裡去嗎?

這我還沒出手呢,怎麼就找到了呢?

嘿嘿,後生,既然人都找到了,那剛才你答應給我的五十兩銀子,雖然我還沒出手,可是我向來運氣好,說不定你就是借了我的運勢,

才會這麼快找到你想找的人呢,老李頭我也不要多,就給我10兩銀子就 行。

後生,你看怎麼樣呢?”

陳竹呸了他一嘴:“你這臉皮果真是無敵厚厚,我看把你賣了都不值10兩銀子呢。

還想再這裡訛我們的錢。”

薛喜林什麼也沒說,只對張一使了個眼色。

他是暗衛刑堂的人,最是知道怎麼審訊這些人了。

張一上前一把把還在要錢的老李頭拉下馬車。

立馬響起老李頭殺豬般的聲音:“你想做什麼?

殺人了,搶劫了,來個人救救我呀”

沈舒陽也過去幫忙,老李頭的嘴巴被襪子塞上了,只發出嗚嗚的嗚咽聲。

這他媽你不洗襪子嗎,這襪子這麼臭,燻死我了。

燻得老李頭快吐了。

老李頭惡狠狠的盯著臭襪子的罪魁禍首~~陳竹。

陳竹看天看地看馬車,就是不看老李頭。

那什麼,這不是出門在外,多有不便嗎,所以襪子臭了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到一刻鐘,張一和沈舒陽就押著垂頭喪氣,驚嚇過渡的老李頭回來了。

薛喜林忙問道:“怎麼樣,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嗎?”

沈舒陽笑的眉眼彎彎:“那是自然了,這老頭,骨頭輕的很,我不過是表演了個徒手拔樹的遊戲,他就快嚇尿了。

什麼都招了。”

徒手拔樹?

沒看出來呀,這竟然是個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他的體格看起來可沒有魯智深那麼魁梧呀。

看到薛喜林驚訝又讚揚的眼神,沈舒陽的內心無比的自豪,終於有一件事情讓在我的好朋友面前揚眉吐氣了。

嘿嘿,武力值也是有用的。

原來這老頭是有人給了他十兩銀子叫他在附近村裡散播這些謠言。

那老李頭還跟蹤了那人,他找了不止他一個人,老李頭看到那人最後進了陳記糧鋪。

陳記糧鋪是青州最大的糧鋪,他的東家叫陳中柏,在家中排行老二,老大陳大柏是青州商會的會長。

薛喜林,沈舒陽帶著老李頭直奔知州府。

來青州好幾天了,是時候該去會會這個知州許優了。

看看他是白貓還是黑貓,畢竟建武帝那麼信任他。

薛喜林亮出建武帝給的令牌,門房見到那金燦燦的聖旨金牌,嚇得腿都打哆嗦,立馬恭敬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