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時分,不見寸心出來的楊戩,都守在西海海灘上。

這時,卻聽遠處傳來一聲,“敖摩昂,你憑什麼綁著我?”

“你個豎子!平日裡沒大沒小,不學無術,玩世不恭就算了,現在流離於煙花之地,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是敖摩昂用捆仙索捆著敖烈回西海。

楊戩望著這一幕,暗自尋思道:沒想到,這鐵面無私,大義滅親的西海龍王,膝下竟然也會養出浪子。不過也是,我爹孃這麼認真嚴肅,不也養出我這紈絝子弟?

想到這裡,他不禁苦苦一笑。

他望著那身著白衣的浪子少年被生拽回龍宮,也不禁回想起:

“二郎,你又爬人家牆頭了?你什麼時候能懂事兒?你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下跪是對尊嚴的一種踐踏,二郎可以認錯,但不下跪!”

想到這裡,楊戩輕嘆了口氣,他暗自在心底吶喊:二郎啊二郎,原來你在家破人亡的那天,都還在氣你爹孃啊!如果你早些懂事兒,爹孃可能就沒那麼多牽掛和遺憾了啊!

他望著遠去的黑龍白龍,嘴裡嘀咕道:“白龍啊!少氣些你父母吧?不然你會後悔的。也不知,他們都是三公主的哪兩個兄弟?”

……

寸心的房間。

婢女小鯉魚錦兒小跑著進來,喘著粗氣兒說:

“三公主,三公主,不…不好啦~”

“怎麼了?”寸心聽著錦兒的喊聲,猛地站起身,心都跟著緊了起來。

“三太子他被大太子……抓…抓了回來,現在龍王大發雷霆,可能要杖打…三…三太子呢!”

“啊?”寸心聽完也是傻住了,這什麼跟什麼?三哥不是去酒樓吃東西的嗎?這是怎麼就又闖禍了?

龍宮大堂。

龍王聽了敖摩昂的稟告,果不其然勃然大怒,他顫抖著手指著敖烈,怒斥:

“敖烈,你要氣死父王!!你竟然流離於煙花之地!”

“什麼煙花之地?什麼跟什麼?哪有放煙花啊?我是白天去的,就是放了我也沒看到啊!”敖烈一臉迷惑地反問,他真不懂就吃個飯,怎麼就能讓他們這麼生氣?

“你還狡辯,你去青樓,做那些齷齪的事兒!看來父王平時還是對你太驕縱了,才會讓你如此放肆!來人,拖下去,杖責五十!!”

“是!”蝦兵們擠上前,抓住被捆住手腳的敖烈。

“不是?打我可以,但,我搞不懂你們為什麼生氣?”

這聲“不懂”,讓西海龍王以為敖烈在裝瘋賣傻,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拉下去!!!!”

“父王!!”寸心急衝衝跑上前,踉蹌著跪倒在地,她淚眼婆娑地懇求道:“父王,請先息怒!三哥估計也是誤入煙花之地,無心犯家規的!”

“他都多大了,還能誤入?就是凡間男子,流離於這些地方,都辱沒門風,何況他一個仙家子弟,還如此沒分寸,杖責五十還是打輕了的!誰都不許求情,否則,本王對他再加五十。”

敖烈可謂是一臉懵,他就去吃個飯,怎麼就惹得父王和那老大如此急眼。三妹也是一番求情,這是啥意思?煙花不是很好看的嗎?煙花之地又怎麼了?

敖摩昂拉起寸心,沉聲提醒:“三妹,你不要插手。”

……

“哎喲!!別拍,你要疼死你三哥啊?”敖烈趴在龍床上,叫苦連連。

寸心雙手抱胸,坐在床邊,戲謔地說道:“看來蝦兵們是一點水沒放啊!”

“那可不嘛?枉費我平日對他們那麼好!嘶……”

“哼,不過你也真是夠笨的,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連不知道煙花之地是什麼,不知道青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