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著罵著,寫著寫著,一道粉光劃過,寸心進到玉鼎真人的軍帳中。

玉鼎真人嚇得筆都掉地上了,心都漏了半拍。

“啊~”

寸心忙把手放在唇邊,做出噤聲的動作,“噓噓~師父,是我呀!”回到軍營的寸心為了顯得別那麼異類,重新換上了馬前卒的著裝。

玉鼎真人慢慢回過神來,但一看她身上的著裝就來氣,白了寸心一眼,默不作聲地背過身去。

寸心小心翼翼地繞上前,輕聲詢問:

“師父,還在生氣嗎?”

“哼。”玉鼎真人除了哼她一聲,便不搭理他了。

看著師父的反應,不用說,絕對在生氣。

寸心感覺正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她得趕緊把自己不再是馬前卒的事兒告訴師父,好解開他的心結。

“師父,您怎麼一天都不出軍帳呀?您可錯過了很多事兒呢!”

“哼。”此刻的玉鼎真人與啞巴無異了。

“不過沒關係,您徒兒可都參與了,我逐件逐件告訴您好不好啊?”

玉鼎真人是有些想聽的,但在慪氣的他,才不要表示想聽呢!沉默不作聲,不過卻又偷眼望望寸心。

“您不說話,當您預設了啊!說之前,先給您透露兩點,第一,我不再是馬前卒啦!第二,全軍做了大動作!”

這可足夠吸引玉鼎真人的。讓慪氣高冷的他,都開口了。“別賣關子,快說!”

成功吸引住師父,寸心可真是大大地鬆了口氣,“好嘞!自打我昨天去了八號什……”

聽完寸心的闡述,玉鼎真人一點不覺得開心,反倒是臉越來越黑。

“師父,我講完了,您這下可以…寬……心…了吧?”寸心本是一臉期待地望著師父的,直到瞅見他那張發黑的臉,嘴巴便跟著不利索起來。

接著,寸心像個做錯事兒的孩子杵在一旁。

玉鼎真人猛地嘆了口氣,儘量壓低音量地責備道:

“寬心什麼?!姜子牙有毛病,你也有毛病啊?!!”

寸心實在是沒想到師父會氣成這樣,“師父我……”

“你父王你師父都不捨得打你,你倒去上趕著讓人打了啊?做馬前卒都還不夠?還要上趕著被打被欺負?!!”

“我現在不是馬前卒了嘛~”寸心小聲應道。

“要不是楊戩,你指不定還傻乎乎被人欺負多久呢!”玉鼎真人厲聲反駁道。此刻他覺得他大徒弟簡直是大英雄,救了這個傻丫頭。

“做戲的。不是真的被欺負。”寸心的聲音更小了。

“做戲的?合著你想被真欺負?”

“不,不是,不是!!”寸心忙擺著手否認。

“做戲的被欺負就不委屈?不知道心疼自己?你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你能不能心疼心疼那些心疼你的人??”最後這句玉鼎真人幾乎是紅著眼說得。

“師父……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寸心蹲下身來拉了拉玉鼎真人的袖子。

“哼。”數落的話說完,玉鼎真人又開始留下個“哼”了。

“師父,徒兒真的知錯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好不好?您彆氣了,小心氣壞身子。”

“我是真人,不是人,沒那麼容易氣壞。”玉鼎真人雖然還在慪氣,但已經願意搭理寸心了。

寸心試圖用玩笑緩解氣氛,“師父生氣也那麼有趣的嗎?”

“哼。”

寸心見狀,斗膽玩波大的。“師父您總哼,是不是學紂王的哼哈二將啊?”

“誒你是不是討打啊?”玉鼎真人拿起桌上的筆,敲了敲寸心的額頭。

寸心揉了揉額頭。“師父師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