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那雷震子回去的路上,最開始還挺怡然自得的,即使這敖寸心剛開始對他不禮貌,他也不計較,還特地吩咐手下關照她,自己可真是個實打實的大好人。

但走著走著,又開始覺得好像自己有點犯傻,人家敖寸心壓根不稀罕自己關照吧?會不會還在心裡埋怨他多事啊?

想到這裡,寸心故意激怒他的那句話,更是十分應景地浮現在他心頭:

“左先鋒,小卒雖然受您統領,但私人感情估計不需要跟您彙報吧?”

雷震子有種好心沒好報,或者是八卦插手別人私事兒,然後被罵“八公”的感覺。

加上中午學楊二哥,又被師父責備,他頓感今天簡直是又倒黴,又尷尬。

心情開始不好了。

他氣鼓鼓,大步回自個兒軍帳去。

眼看著還有幾步,馬上要回到了。

突然被人擋住去路,“雷震子兄弟,你可算回來了,快進來飲酒作樂吧?”

“楊二哥?”

“中午有些身體抱恙,掃了諸位的興,今晚正巧一同重聚啊!就差兄弟你了,其他兄弟都在軍帳中等著呢!”

楊戩現下心情自然是好,畢竟想到寸心都願意用他擼回來的劍了,那就是他又有機會了,心裡別提都高興了。

可雷震子看著楊戩那得意又欣喜的樣子,並沒覺得半分高興,只想到中午因為技不如楊二哥被師父責備,下午又因楊二哥被他心上人遷怒,現在還跟他飲酒作樂個鬼。

雷震子沒好氣地應了一聲,“沒心情,不喝。”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楊戩追了上去,“誒誒誒,兄弟,雷震子兄弟,你怎麼啦?”

“沒什麼。”

“說出來聽聽,說出來就沒事了。”

雷震子停下腳步,開始遷怒楊戩。“我這心情不好,都是因為你啦!”

但楊戩沒有惱,而是一臉懇切地說:“哦?那兄弟更要跟楊戩講講了,看看楊戩哪裡惹到你了,好改正啊!”

雷震子看楊戩那樣子,倒有些自責了,怪人家寸心遷怒,自己不也容易遷怒人,便放軟語氣,開始講講事情的來龍去脈,“倒不是你惹到我,但我心情不好跟你有關係。中午就我在學你,然後……”

於是,雷震子開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不高興的點,逐一跟楊戩講。

楊戩聽前面的時候本想寬慰他幾句,但一聽到後邊說寸心去做馬前卒了,就把注意力都放在寸心身上了。

沒等雷震子說完,他就十分激動且心疼地說:“馬前卒要做苦差事的,寸心怎麼可以去做??”

“楊二哥!!你好像是來聽我到底哪裡不高興的,怎麼現在一提到她,就把注意力都放她身上了?你重色輕友啊你!”

“兄弟莫怪,楊戩回頭再來寬慰你,現在楊戩不得不去看看寸心。”話音未落,楊戩就化作一道白光,找寸心去了。

雷震子本來心情就不好,跟他說完,心情更不好了。

雷震子眉頭緊蹙,朝著楊戩的影子嚷嚷:

“楊戩,你重色輕友!!”然後氣呼呼進軍帳喝酒吐槽楊戩去了。

……

這邊,寸心正坐在草地上,替戰友們縫補衣服。

楊戩突然現身,高喊一聲,“寸心!”

這一喊叫聲,嚇得寸心手裡的針扎到自己了,吃痛喊道:

“哎呀~”

楊戩忙彎腰關切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說著,楊戩伸出手,想幫寸心看看。

寸心也是無語,明明是他突然冒出來嚇到自己才扎到手,咋還成她不小心了?

便白了他一眼,把手背到身後,冷漠地應道:“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