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幹粗活對寸心其實並不太難,她只需要稍動法術,洗衣、鋪床什麼的,都能迎刃而解。

就是晚上睡覺,什裡的人包括那什長,都睡在同一個軍帳裡。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寸心自然不能跟他們睡在同一個軍帳裡。

寸心來到外邊,揮手在旁邊變出一個小軍帳來,準備進去睡覺。

剛要走進去,卻被呵斥住:

“站住。”

寸心停下腳步,轉身一看,“趙什長,有什麼事嗎?”

那趙什長指了指一旁的小軍帳,趾高氣昂地指著軍帳發問:

“誰許你變個軍帳出來的?”

寸心皺了皺眉,“我不變軍帳,睡哪裡?難道真的真的睡草地嗎?”

“不然呢?要麼跟我們睡同一個軍帳,要麼睡外邊的地!小小一個馬前卒,還搞起特殊來了?方才鋪床,用法術,我都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還敢用法術變軍帳出來?”

寸心不解,輕聲反問:

“趙什長,我有法術,為什麼不能用呢?辦事不應該是怎麼快怎麼來嗎?”

“還頂嘴?你明明就是偷懶和搞特殊!”

“那趙什長要怎樣才滿意?”

“以後幹活不許動用法術,睡覺要麼進去睡,要麼席地而睡!”

“為什麼呢?”

“你的戰友都是這麼幹的,要當兵,就要統一步伐!統一行動!”

“哦~那戰場上,戰友死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跟著一起死?”寸心面露微笑地反駁道。

“放肆!”,“啪!!”寸心被那趙什長扇了一巴掌。

寸心捂著臉。

“竟敢頂嘴?”

寸心沒有捂臉,只是不服氣地活動了下腮幫子。

趙什長指著寸心勒令道:

“今晚你也不用睡了,給我值夜!站著!!”

說完,那趙什長好威風地回軍帳去了。

寸心這才捂了捂臉,暗暗在心底吶喊:難怪楊戩會說馬前卒過得苦,有這種欺壓下屬的狗上司在,過得苦才怪。

這時,那趙什長捧著床鋪出來,作勢要走進寸心變出來的小軍帳。

寸心見了,忙彈指一揮,把那小軍帳變沒。

這讓滿心歡喜準備進去睡單間帳篷的趙什長猛地停下腳步,大步折返回來,“你什麼意思?”

“我怎麼了?趙什長?”寸心裝起糊塗來。

“你幹嘛把它變沒?!”趙什長大聲質問。

“趙什長跟我說,不許用法術變軍帳的。還說我們都用統一行動,統一步伐,我現在只能遵照趙什長的吩咐。”

“你?!”趙什長又揚起手。

寸心抓住他即將下落的手臂。“趙什長,請適可而止,我敖寸心雖是婦道人家,卻不是嬌滴滴任人欺負的。”語氣不重,但火藥味卻很重。

“好好好,要跟我對著幹。好!看誰玩得過誰?!”那趙什長把手臂抽回來,捧著他的床鋪又折返回原本的軍帳。

……

第二日。

“寸心姑娘,你怎麼一晚上都站著啊?”一個戰友走出來,問道。

“我值夜呢。”寸心沒有訴苦,只是很淡然很堅強地應著。

這時,另一個戰友出來,“寸心姑娘,是我們這群大男人在,你不好意思進去睡是嗎?那我們一起給你搭一個小帳篷吧?”

還好,其他戰友們對她還算關心,並不都像那趙什長一般。

但寸心知道,接受他們的關照,只會連累了他們,便應道:“不用了。”

剛剛提出搭建帳篷的戰友又說:“誒不對,寸心姑娘,你會法術,你怎麼不變一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