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他眼底劃過驚異。

“玩個遊戲,你平均十秒畫一個S哦。”

“……好。”

“遊戲開始。”

說完,棠梨慢悠悠地繞著癱在地上的教皇開始走。

“我問你,搜刮的寶物都在哪裡?”

教皇:“???”

什麼搜刮,不是,他珍藏的珍寶在哪憑什麼告訴她?

他現在雖然很狼狽,但他有自信:她不敢做更過分的事情了。

畢竟,他可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教皇!

“不說?”

棠梨好像也不在意,她接著說:“教會主要職員名單給我呢?”

教皇沉默著不說話。

怎麼會交給她?她是瘋了嗎?

那可是他發展的基礎,他站在這個位置上的支撐點。

交出來?

做夢。

一陣無言,唯有蓋亞書寫的“刷刷”聲響起。

教皇眼珠子向上翻,看向那一排排的黑色S,如同扭曲的詭異咒語一般。

見過不少世面的他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棠梨再次繞到了他頭頂上的位置。

她的嗓音從高處傳來,她說:“你願意在眾人面前供述你的罪行嗎?”

罪行?

他有什麼罪?

他為傳教事業奉獻了畢生,甚至不能結婚生子!

他情緒激動起來。

向來只有他宣判別人的罪狀,什麼時候輪到自己被審判了?

他憤憤地說:“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奧蕾莉婭。”

“你現在認錯我可以饒你一命。”

教皇的怒火已經消了些,他那雙渾濁的眼開始轉動。

即使是這個角度,少女的面容依舊美得令人窒息。

棠梨微微一笑:“看來你對自身的定位還不太清楚吶……”

馬克筆擦在白板上的聲音“沙沙”傳來。

只見原本白茫茫一片的板子上此刻要被黑色的S佔領。

他問了出來:“這是……什麼遊戲?”

站在他頭頂旁的少女輕聲“啊”了聲,聲音如同惡魔的低吟:“一個S代表一個人頭呢。”

蓋亞的手一頓,他抬眼訝然地望向女王,她直直地站立著,嘴角微翹。

她如此愉悅地說:“聽說教皇有103個私生子。”

她指向白板:“1、2、3……92?”

透過520的快速掃描計算,她帶著少女的俏皮,歪頭道:“看來,你要失去92……93個孩子了呢。”

蓋亞捏著手中奇怪的筆,繼續執行著主人的命令。

知道“遊戲”規則後,他感覺手臂好像變得沉重起來。

絲滑的一筆下來,就是一條人命。

這些私生子的性命好似攥在他手中,隨著時間的流動逝去了。

教皇目眥欲裂,胸口如同巨石沉重地壓在上方。

他呼吸急促起來,顫抖的嘴連話都尚未說出口,身體的反應先一步讓他漚出血來。

高高在上的女王此刻垂下那雙暗紅色的眸子,嘴角帶笑:“現在,可以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