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蕙蘭出門沒一會,一些好事的湊上來就問王癩子的事情。

田蕙蘭鋤頭一揮:“啥事沒有,都少在這亂猜。”

“誒,俺去接棠丫頭,人領導都是好茶招待著,你們曉得不?”

田蕙蘭把話題扯開:“那氣派的,俺都沒法講……”

有些人明顯不信,撇撇嘴還要追著問細節。

更甚者眼珠骨碌一轉,打算去找棠家那丫頭問問看。

“要俺說,都這麼晚了……王癩子鑽那丫頭屋裡,不得有點啥。”

這話落下,幾個老漢開始擠眉弄眼。

田蕙蘭立即朝說這話的男人吐口水。

她雙手叉腰,開始叫罵起來。

“你們這群爛吊,心裡安的什麼心思老孃能不知道?”

“我呸!你個晦氣東西。”

“人小姑娘擔驚受怕的,你們一個個的倒是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還要舔著臉往上湊……”

被罵成這樣的老漢臉面有些掛不住,他反駁:

“誒俺說恁是不是有點瘋狗亂咬人啊,俺們說煞嘞,關心一下不行啊?”

“關心你爹的關心,就你們那點骯髒心思,我還不知道?少在這給我扯東扯西,讓我知道點風言風語老孃撕爛你們的臭嘴!”

生活在村裡的,那甭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從老到少都是個頂個的罵街好手。

田蕙蘭擼起袖子,地也不去管了,張嘴就是祖宗十八代,唾沫星四處亂飛。

她一人噴仨,邊罵邊推搡。

眼見著就要打起來了,她卻是一點都不慫,還挺著腰桿叫囂:“來,兒子,往你娘這裡打,俺還怕你個鱉孫?”

“我去你馬勒戈壁的!”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男人被激得一拳就送了上去。

……

車小娟從山上挖了點野菜,心裡喜滋滋的,晚飯又多了點新鮮菜。

這一趟還撿了一筐拐棗,這可是好東西啊。

她試吃了點就稀罕地收起來,打算拿回家給屋裡的崽子們當零嘴。

沿著山路走下來,山腳下的小坡上,一堆廢墟就出現在那。

此時都被圍了起來。

也就是昨夜出事的地方。

聽這邊的住戶說是王癩子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房子本來就不牢,結果被風一吹倒掉了,人也沒了。

凌晨四五點,天微微亮的時候,那些派出所的就把人拉走了。

現在這裡只剩下一堆廢木材,一些乾涸的深色血跡。

車小娟想到那姑娘沒得住,後續估計還得住她們家……有些被佔便宜的不爽。

但是……棠梨的那幾袋糧食,要是住在一起,是不是要給點租費啊。

車小娟這下心情又暢快起來。

就這麼想著那些已經抹了鹽的生肉,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好不容易揹著籮筐要趕回去了。

大老遠就看到田蕙蘭被人揍了一拳。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扔下籮筐衝了上去。

他丫的——她們屋的人還能給別人欺負了不成?

“陳麻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俺們老王家你也敢欺負!!!”

她衝上去就是一個跳躍,捱到陳麻子肩膀,揪住他的頭髮用力往下薅。

“哎喲哎喲——我草!!!”

陳麻子猝不及防被搞一下,疼得直抽抽。

自己身上被這老孃們壓著,頭皮都要被扒拉下來了。

田蕙蘭在陣痛後也反應過來,她惱火地罵著土話,上去就是“啪啪”給陳麻子鏟了兩耳屎。

“你他爹的還真敢打啊,活膩歪了……”

陳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