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真的。”

她這些年反覆做著一個噩夢,那紫色的霧氣如影隨形,好像只等她撐不住時趁機而入,取代她的人生。

棠梨舉著針筒:“那麼,我要打針咯。”

她雙眉往上一揚,朝小白示意:“去,按住你媽。”

小白:“……哦。”

一想到打針,棠梨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她就像容嬤嬤一般,扒拉下狐皇的褲衩,快準狠往下一紮。

雖然棠梨人體穴位、血管一竅不通,但是對方也不是人啊。

扎就完事了。

從未受過如此待遇的狐皇:“?”

小白眼神飄移,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牢牢地摁住親孃。

狐皇還沒來得及羞赧,巨大的針孔朝著她扎來……

九尾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掛在桃樹上,六尾正在釀桃花酒,她嗅了嗅,問:“你說,殿下請棠前輩去雨疏府做什麼?”

六尾擦了把手,不甚在意:“誰知道呢,陛下這些年一直在閉關修煉,也許是讓去請陛下出關?”

九尾想不明白,族中一直有傳言說陛下受重傷才避著不見人,但她作為堅定的皇族派,自然不信這些謠言。

她可是這麼多代裡最強大的一任狐皇!

九尾做夢都想給狐皇陛下提鞋。

不敢想那一天她得多幸福,也許陛下真的要出關了?

她浮想聯翩。

這時,一道無比淒厲的聲音穿透了青山,穿散了雲層,連帶著桃林的花瓣似乎都跟著發顫。

聲音尖嘯,好似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了。

只聽那聲:

“啊——校長,扎我、手上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