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睡醒後,看著金色的暖陽躍上潔淨的床單,迷茫了一瞬才想起自己傳送進了言情世界。

她打了個哈欠,起身出門。

簡潔的灰色沙發上,躺靠著一個男人——正是顧庭。

她有點不解,這男的是當狗上癮還看起家來了?

肚子“咕嚕嚕——”發出叫聲,棠梨揉了揉肚子,好似在安撫那灼燒的痛楚一般。

她毫不客氣地上前,本想一腳踹過去,但顧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被踹過的緣故,十分謹慎地靠在沙發上睡,而且擋住了臉。

棠梨低笑一聲:“呵。”

沙發上的顧庭,在高度的緊張和不斷地思索聯想中,終於忍耐著巨大的幻痛睡著了。

他睡的有點沉,並未察覺危險正在靠近。

因而。

……小小庭承受了此生最大的重創。

顧庭白著臉,巨大的痛創讓他立即清醒過來,他汗如雨下,隨即又痛暈了過去。

棠梨踢掉高跟鞋,對著520有些驚訝道:“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

520:“……”

還好它現在是小蘿莉,換做以前估計會下意識捂襠吧。

世界又重來了一次。

棠梨走出房門,顧庭剛好放下抱枕,慌張地站起來,連連低頭檢視某處。

棠梨見狀,挑眉道:“我餓了。”

顧庭聞聲,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他臉色煞白,面對棠梨,他此刻的心裡怨恨到了極點。

顧庭向來自尊心極為強烈,又十分自傲,好不容易睡著卻又遭遇了慘絕人寰的虐待,他的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燒。

煎熬了大半夜,那些揮之不去、如影隨形的痛楚此刻終於將他的理智扭曲。

這個該死的、噁心的、歹毒的……

下一秒他被猛地摜在沙發上,他脖頸被女人死死掐住,雙眼瞬間充血。

呼吸停滯,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在叫囂著氧氣。

他本能地翕動鼻翼,一點微薄的、帶著點清香的氣味被攝入進來。

耳邊響起如同惡魔一般的低語:“你這種東西,我向來都不在意。”

“但是你再咒罵我呢,我也不介意玩死你。”

棠梨的手指驟然收緊,在她手下,男人的五官幾乎要扭曲到一團。

路邊的螻蟻罷了。

還分不清大小王。

手下的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直至眼角滑落一滴清淚。

棠梨耷拉著眼瞼,有點不耐煩地擰斷了他的脖子。

……

在棠梨說完“我餓了”的時候,顧庭全身戰慄地應了聲:“我、知道了。”

他慌不擇路地掏出手機打給了李秘書。

正在刷牙的李秘書:“……”

活爹,吃個早餐也要讓他點!

他是秘書又不是保姆啊!

心裡這麼吐槽的李秘書,任勞任怨地聯絡悅餚軒,並且特別有職業操守地沒有過問顧總的嗓音為什麼如此顫抖。

顧庭掛了電話,開始後悔自己之前做的決定:留在這裡過夜方便觀察魔……棠梨。

自己的想法她似乎都知道。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鉗住了他,那種無法反抗的痛苦如同一重重山壓了過來。

他痛得無法喘息。

任誰在短短的一天內經歷數次慘死,而慘死記憶又刻進靈魂無法磨滅時,都會破除掉心理防線。

顧庭活了二十多年,天之驕子一般,從未受到如此屈辱。

如果說昨日他還有東山再起的野心,覬覦棠梨的能力,現在的他甚至覺得,光是呼吸,都好費勁,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