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事到如今還需要拿什麼東西?如此心想的蘭斯洛特看向士兵……表情瞬間凍結。

“哦,連你這個腦袋不好的人也知道這個東西啊。”

小小的瓶子裡,裝著幾顆藥丸。

……蘭斯洛特知道那是什麼。

“因為必須進行[人道]的審問啊。放心吧,不會留下傷痕的。當然,前提是你要老實回答問題。”

“……真是低階的興趣。”

即使出言諷刺,莫德雷德也只是笑了笑,俯視著蘭斯洛特。

“儘量取悅我吧……可別輕易投降哦,廢物。”

莫德雷德露出令人厭惡的笑容,拿起普通的針。

蘭斯洛特完全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

過於銳利的疼痛、過於強烈的刺激,確實削弱了蘭斯洛特的精神。因為藥物而變得異常敏感的感覺,連極小的刺激都能感受到,讓痛苦不斷增幅。

極細的針刺了一下。淺淺的割傷。光是這樣的傷口,就化為難以忍受的疼痛折磨著蘭斯洛特。被針刺到時,感覺就像面板下的肌肉中的神經被直接挖出來一樣;面板被輕輕劃開時,就像被烙鐵按在面板上一樣,灼熱的劇痛侵蝕著面板。

腦中因為過多的情報而陷入混亂,過於強烈的痛苦讓身體麻痺,連話都說不出來。身體因為過度的疼痛而彈跳時,手腳上的枷鎖和牆壁、地板摩擦,又會產生新的痛楚。

即使對方是自己的親人,莫德雷德似乎也不打算手下留情。不,正因為對方是親人、是蘭斯洛特,他才更不留情吧。

他甚至樂在其中地進行拷問……原本只是手段的拷問,似乎已經變成目的了。他眯起眼睛,享受著施虐的喜悅,用針和刀子折磨蘭斯洛特,嘲笑他發出的痛苦呻吟。

然而——

“……真讓人不爽。”

莫德雷德突然這麼低喃。

“你的眼神。”

在痛苦的空檔,蘭斯洛特狠狠地瞪著莫德雷德。那道視線中沒有懇求,只有純粹的憎恨與堅強的意志。

這讓他非常不爽。

“對了,乾脆挖出來吧。”

莫德雷德為了排解煩躁,將刀尖對準蘭斯洛特的眼睛。

“雖然這麼做也不會改變你任何地方,但外表或許多少會變得比較配得上?潘德拉貢家。”

蘭斯洛特用模糊的視線看著刀尖,以及嘲笑自己的哥哥……笑了。

“好啊,你就試試看吧……如果你辦得到的話!”

挑釁的笑容激怒了莫德雷德,他將刀尖靠近蘭斯洛特的眼睛。

拷問室的門被開啟了。

“……什麼事?”

“莫德雷德大人,有訪客。”

士兵的聲音讓莫德雷德嘖了一聲。

“我正在忙,晚點再說。再說,誰會在這種時間來訪?”

“可、可是,對方說……”

即使如此,士兵依然沒有退下,莫德雷德似乎因此失去了興致。他將原本要刺進蘭斯洛特眼球的小刀往地上一丟。

莫德雷德極為不悅的動作,讓前來報告計程車兵雖然害怕,依然為了盡到報告的義務而開口:

“那個……訪客自稱是聖都的聖女。”

莫德雷德頓時停下動作。

“你剛才說,訪客自稱是聖都的聖女?”

“是的,沒有錯。”

“……這樣啊。”

莫德雷德確認後,回頭看向蘭斯洛特。

“感謝神的慈悲吧,偵訊暫時中斷。”

莫德雷德只留下這句話,便踩著響亮的腳步聲離開了拷問室。

“……哈,神的慈悲啊。”

主人離開拷問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