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懷揣著滿滿的收穫,跟隨眾師兄踏上返回宗門的歸程。一路上,他滿心都是對劍術精進的渴望,目光頻頻投向身旁擅長劍法的董雲迪。林霄心裡門兒清,董雲迪這般心高氣傲之人,最是吃“吹捧”這一套。於是,他嘴巴像抹了蜜似的,一個勁兒地誇讚董雲迪劍法高超、造詣非凡,每一句話都撓到了董雲迪的癢處。

董雲迪嘴角上揚,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色,對這奉承之詞十分受用。 “董師兄,您這劍法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同樣是使劍,我和您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林霄一臉欽佩,眼中滿是真誠。 董雲迪聽了,哈哈一笑,拍了拍林霄的肩膀,“林師弟過獎了,不過劍法之道,確實講究悟性和勤奮。”

見董雲迪心情大好,林霄趕忙抓住機會,虛心請教起滄瀾劍訣。“董師兄,我練這滄瀾劍訣,總覺得有些不得要領,您能不能給我指點一二?”

董雲迪微微點頭,心想這滄瀾劍訣不過是入門劍法,指導一下也無妨,便耐心地講解起來,從劍招的發力要點,到如何把握劍勢的節奏,毫無保留。 歸途中,眾人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們擔心索命鬼的狐朋狗友會半路殺出來劫人,為了儲存實力應對突發狀況,大家放棄了御劍飛行,選擇徒步前行,以節省寶貴的靈氣。

雖說身為修士,腳步輕快,但畢竟還拖著被封禁靈力、半死不活的索命鬼,這一路走得並不輕鬆。就這樣,在風餐露宿中,他們足足花了五日,才終於看到了宗門那巍峨的山門。

這五日裡,林霄簡直像著了魔一般。他晝夜不分,只要一有空閒,就迫不及待地練起劍法。一招一式,反覆揣摩,汗水溼透了衣衫,他也渾然不覺。

旁人休憩時,他在練劍;旁人閒聊時,他還在練劍。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成功將這門入門劍法融會貫通。 董雲迪看著林霄如今使劍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林師弟,你這劍法天賦著實不錯!想當初,我自己都花了四天才把這滄瀾劍訣吃透。不過話說回來,這只是入門劍法,簡單易懂,咱們宗門那些親傳弟子裡,可不乏只用兩天就精通的天才。”

歷經數日跋涉,眾人終於回到了那熟悉的宗門門口。門口的看門弟子一眼便瞧見歸來的眾人,當即興奮地扯著嗓子大喊道:“歡迎董少平師兄回山!

”那聲音清脆響亮,在山門前回蕩。 林霄看著這一幕,心中泛起一絲羨慕。他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正是渴望出人頭地、被眾人矚目的年紀。

董少平師兄作為親傳弟子,所到之處備受尊崇,這般待遇怎能不讓他心生嚮往。 “林師弟!你可算回來了!我都擔心死了!”

許長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林霄循聲望去,只見許長安拄著一根柺杖,斜靠在門口的柱子上。此次他傷了筋骨,雖說療傷效果不錯,可仍需十餘日才能徹底恢復。

林霄下意識地四處張望,卻沒瞧見李佳樂的身影,心中自是明白緣由。那位師姐神識受損,痛苦不堪,沒有個幾年時間靜心療養,怕是難以復原。

“許師兄,周師兄他……沒能回來,連一件衣服都沒剩下。”林霄的聲音有些哽咽,艱難地將這個噩耗告訴許長安。

“這都是命啊。”許長安眼眶泛紅,狠狠地盯著被扣押的索命鬼,一字一頓地說道,“此人定當千刀萬剮,方能解我心頭之恨!”說著,他的手緊緊握住,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彷彿要將眼前的索命鬼生吞活剝。 “

放心,許師弟,宗門定不會饒了他!”董少平一臉嚴肅,神色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大步走到守門弟子身旁,接過一個擴音法寶,運轉體內雄厚的靈力注入其中。

剎那間,他的聲音透過法寶被放大數倍,如洪鐘般有力,傳遍宗門的九座山峰:“弟子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