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鎖的確是神偷門的一項必修技能,對於淳于棼來說,自然也不在話下。可他心裡清楚,此刻施展開鎖的手段,必定會浪費不少時間,畢竟這裡是滄瀾宗的重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巡邏的弟子或者值守的高手經過。但他轉念一想,來都來了,要是不偷點什麼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那豈不是太虧了?自己冒了這麼大的風險,歷經重重波折才來到這兒,怎能空手而歸呢?

想到這兒,淳于棼咬了咬牙,決定放手一搏。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暫時沒有什麼異常動靜後,便輕手輕腳地靠近那扇緊閉的大門。藉著月色,他蹲下身子,從懷中掏出一套特製的開鎖工具,那工具在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寒光,一看就是精心打造之物。

淳于棼屏氣凝神,將一根細長的鐵絲模樣的工具慢慢探入鎖孔,耳朵緊貼著大門,仔細聆聽著鎖芯內傳來的細微聲響,憑藉著多年練就的手感,小心翼翼地擺弄著鐵絲,試圖找準那一個個關鍵的卡點。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鐘的流逝都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幾分,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就在他全神貫注開鎖之時,殊不知,那隻由端木賜用法術召喚出來的靈氣飛鳥,正帶著端木賜和夏溪朝著藏書閣的方向快速飛來。

而藏書閣這邊,雖然看似平靜,可實際上,正在客房練習畫符的林霄已經察覺到了這鬼魅的身影。林霄本就心情鬱悶,看著自己一次次失敗的畫符,心中滿是挫敗感。此刻,瞧見遠處那個好像正在偷盜的黑影,他愣了一下,隨後想了想,不禁暗自苦笑。自己好像還在黴運附體階段啊,這一切似乎又都可以解釋了。

“一定不是自己沒有制符天賦,而是我太倒黴了呀。”林霄在心裡默默唸叨著,“這藏書閣幾百年都沒人來偷了吧,怎麼偏趕在我值守的時候就出這事兒了呢。也不知道師祖他老人家在不在,我這弟子修為不夠啊,真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可怎麼應對才好。”林霄一邊想著,一邊放下手中的制符工具,躡手躡腳地朝著孫顧的房間走去。

月色灑在幽靜的迴廊上,林霄的腳步放得很輕,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驚動了那個可疑的黑影。可他的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速,“咚咚咚”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彷彿格外響亮,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一般。

畢竟自己不過是個普通弟子,正式入門都沒有一個月,打架這種事兒可沒多少經驗,面對可能出現的危險,心裡怎能不害怕呢。

但一想到藏書閣的安危,那可是整個滄瀾宗的知識寶庫呀,一旦有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林霄咬了咬牙,暗暗給自己打氣,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理。

而周泰師兄就不一樣了,他修為比自己高,又聰明機智,遇到事兒總能想出辦法來,這時候叫上他,那肯定是最合理的選擇了。 林霄小心翼翼地來到孫顧的房門前,輕輕敲了幾下門,壓低聲音喚道:“孫顧師兄,你睡了嗎?”房間裡先是一陣安靜,隨後傳來孫顧有些迷糊的聲音:“誰呀?這麼晚了。”

林霄趕忙回道:“師兄,是我,林霄啊,出大事了,藏書閣好像來了賊人,我一個人應付不來,你快出來看看呀。” 周泰一聽,頓時清醒了幾分,聲音也變得急切起來:“什麼?賊人!你等著,我這就來。”不多時,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周泰穿戴整齊,手持佩劍,一臉嚴肅地走了出來,壓低聲音問道:“在哪兒呢?”

林霄指了指淳于棼所在的方向,兩人便一同朝著那邊悄悄摸去。 而此時的淳于棼,卻渾然不知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他依舊專心致志地對付著眼前這把頑固的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滴在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土。他的眼神緊緊盯著鎖孔,手中的特製開鎖工具在鎖芯裡小心翼翼地擺弄著,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謹慎。只要再稍微用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