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到年家大哥的回信,付知書就立即拆開看了。

特意把其他人都支出去了,殿內只留下頌芝一人。

頌芝看著付知書面上十分凝重,又十分驚喜,問道:“娘娘,信上說了什麼啊?”

付知書收起信,道:“頌芝,今日燻的是什麼香?”

頌芝:“回娘娘,今日殿內燻的是綺羅香,娘娘問這個做什麼?”

付知書把信遞給頌芝,道:“頌芝,把信扔到香爐裡燒燬,不能留下痕跡。”

雖然一臉霧水,但頌芝還是照做了,開啟香爐的罩子,頌芝把信紙擲了進去,直到信紙化作灰才又合上罩子。

頌芝看著榻上的付知書坐立難安,連忙倒了一杯茶,道:“娘娘,您喝口水壓壓驚,不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娘娘如此在意。”

付知書喝了口茶,緩了緩,才道:“家裡回信,說這天香樓幕後的東家秦家乃是太祖時期就為軍隊販賣軍需物資了,還是在明軍的眼皮底下做生意的,所以多爾袞入關之後,就給了秦家的生意開了各方面便利,只用了兩代,秦家就已是晉商中數一數二的家族了。”

頌芝不解道:“奴婢不明白這秦家跟娘娘要開錢莊有什麼關係啊?”

付知書繼續道:“到了如今,秦家掌權的是長女秦書瑜,不過二十三歲,就坐穩了少東家的位置,聽說這位秦大小姐手腕過硬,做事幹脆利索,整個秦家硬是沒一個敢跳出來指責她的。”

“咱們要想開錢莊,繞不開晉商,更繞不開素有威望的秦家。知道這秦家少東家是個什麼人,是否靠譜,才好計劃下一步怎麼做。”

頌芝:“那娘娘,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啊?”

付知書胸有成竹道:“不急,孫太醫那邊已經聯絡上了秦書瑜,而且如今西北那邊他們也需要官場的人脈。”

頌芝:“西北那塊,有咱們大將軍,萬事不用愁。”

付知書:“你說得對,有哥哥在,這事咱們就多了勝算,但是,西北那邊不是隻有哥哥一個官員,若要促成此事,想必還是要費一番周折的。”

突然想到什麼,付知書又道:“頌芝,幫我研墨,我要給哥哥回信,也給二哥寫封信,告訴他們如今的進展。”

頌芝立馬動身去準備了,自家娘娘的大事,可是耽誤不得。

話說安陵容自打進宮後,一邊在太后身旁伺候著,一邊跟著嬤嬤學著規矩,每日的日程安排的滿滿的,可即使如此,絲毫不見她的懈怠,反而是規矩一日比一日好,禮儀動作愈發的優雅從容,越來越像一個宮廷美人。

太后每日觀察著身邊的安陵容愈發的合乎規矩,而且很懂事,不是那種張揚或愛惹事的性子,對安陵容也愈發滿意了起來。

這日,壽康宮內,章嬤嬤正跟太后彙報著安陵容的學習進展,聽到章嬤嬤滿口的稱讚,太后臉上的笑意再也止不住。

章嬤嬤:“太后,您不知道,奴婢瞧著這安格格可是個安分守己的主兒,每日裡不是擔心太后您的身體,就是跟著老奴學著規矩,閒的時候啊,就繡繡花繡繡鳥,那繡工也是一等一的好!”

聞言,太后一旁伺候的竹息都忍不住笑了,道:“這滿宮裡要論嚴苛,你章嬤嬤可是排的上號的,今日倒是一直誇獎這安格格,不知這安格格可是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讓你替她說這麼多好話。”

章嬤嬤急了,道:“太后,奴婢伺候您大半輩子了,這滿宮裡誰能收買得了老奴啊,這安格格確實不錯,太后挑人的眼光還是不減當年。”

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老傢伙鬥嘴,太后不由得一笑,道:“哀家看你們呀,人老但心不老,這嘴皮子功夫不比年輕時候差呀!”

“這安格格是個什麼性子,哀家這幾日也算是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