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低著頭道:“奴婢不敢,撞到賢嬪娘娘實屬無心之失,還請賢嬪娘娘恕罪。”

雖說是認錯,但這姿態可端的高高的,一點兒都看不出後悔的模樣,這讓富察如月十分窩火,本來就看不慣賈嬛獨得聖寵的樣子,連她身邊的下人都能頂撞自己,那還了得。

富察如月:“你衝撞本宮,以下犯上,按照宮規,理應送去慎刑司。桑兒,把這個不長眼的賤婢丟到慎刑司去!”

一旁的小太監就要上手去抓浣碧,浣碧一時情急道:“賢嬪娘娘,我家小主還等著奴婢回去覆命呢,您隨意處罰奴婢,就不怕我家小主告到皇上跟前嗎?”

聞言,富察如月更加生氣,道:“給本宮狠狠打這個賤婢的嘴,大膽奴婢,竟敢拿一個貴人來壓本宮,你可知罪?”

浣碧被按住了,桑兒上前抽了幾個大嘴巴子,臉都腫了,富察如月依舊不解氣,一想到賈嬛一個小小貴人在自己跟前春風得意,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此時,賈嬛攙著流朱匆匆趕到,見到浣碧的慘狀,趕緊上前。

賈嬛:“住手!”

桑兒這才住手,眼神示意小太監放開浣碧,賈嬛扶起地上的浣碧,看向賢嬪道:“賢嬪娘娘,嬪妾與您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是何故竟讓娘娘如此責罰嬪妾的貼身婢女?”

富察如月冷笑道:“玉貴人,這個賤婢不僅衝撞本宮,還對本宮出言不遜,你說,本宮該不該責罰她?”

賈嬛:“若是浣碧犯了錯,嬪妾替她向您賠個不是,還望您高抬貴手,放過她這一回。嬪妾回去必定會好好教導她。”

桑兒:“玉貴人這是在包庇浣碧嗎?今日浣碧就敢冒犯賢嬪娘娘,明日若是冒犯了皇后娘娘或是華妃娘娘,可怎麼是好啊?玉貴人擔待得起嗎?還是玉貴人覺得自己深得聖寵,就不把後宮的娘娘們放在眼裡了?”

流朱急忙反駁道:“胡說,我們小主才沒有呢!”

富察如月:“按照宮規,這賤婢打死也不為過,不過本宮心慈,就饒這賤婢一命,送到慎刑司待一陣子。玉貴人,本宮可是手下留情了。”

賈嬛抬起頭,質問道:“賢嬪娘娘,您一定要苦苦相逼嗎?”

富察如月都被整笑了,道:“玉貴人,你搞清楚,是你的婢女冒犯本宮在前,本宮饒了她一命,你不僅不感謝本宮就算了,還敢以下犯上質問本宮,你的規矩都學哪去了!”

桑兒在一旁煽風點火,“依奴婢看,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玉貴人不懂規矩,底下的人也都不懂規矩,也不知道這賈家是怎麼教的。”

不等賈嬛開口,富察如月吩咐道:“把這個賤婢丟進慎刑司,咱們走。”

賈嬛:“誰敢!”說罷站起來,與賢嬪平視。

“賢嬪娘娘,若說起處罰宮人,滿宮裡也只有皇后,華妃和敬妃三位娘娘能做主,您這麼做,怕是於理不合吧。不知娘娘這算不算僭越呢?”

富察如月急了,“放肆!本宮好歹是一宮主位,處罰一個小小賤婢於情於理都合規矩,玉貴人莫要嚇唬本宮!”

賈嬛繼續道:“嬪妾自己的人犯了錯,嬪妾自會帶回去教訓,就不勞煩賢嬪娘娘費心了。”說罷便和流朱架起浣碧,徑直離開。

獨留賢嬪一眾人在原地吹風,賢嬪很是生氣,自己當面被下了臉,轉身就去了皇后跟前告狀。

景仁宮,宜修聽完賢嬪的控訴,內心暗自嘲笑這賢嬪果真是個蠢貨,連個比自己位分低的貴人都爭不過,也是個沒腦子的。

不過嘛,蠢人有蠢人的好處,那就是用起來放心,宜修讓賢嬪先回去了,思索了一會兒後打算讓太后出面處理此事。一方面,宜修也很不滿賈嬛多日的盛寵,這讓她不由得想到死去的純元,日日霸佔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