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江子年的崩潰,蔣子安可謂是不動如山。

蔣子安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他的視線看向遠方,似乎正在放空,面前的水杯也不能吸引他的任何目光。

“蔣子安。”尉遲楓輕車熟路的開啟變聲器,機械電子音響了起來。

蔣子安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問話方式,聽到無孔不入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

“或許,你更想和江子年對峙?”尉遲楓也習慣了蔣子安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並不在意蔣子安的動作。

聽到江子年的名字,蔣子安終於有了更大的反應,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卻什麼都沒說,而是又低下了頭。

尉遲楓皺了下眉,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季眠輕輕的拍了一下肩膀,“讓我來。”

聽到季眠的話,尉遲楓這才讓開。

季眠走到話筒的面前,看著蔣子安低垂著的頭,開口說道,“我聽說,你最開始的歌並不好聽。”

蔣子安依舊一言不發,沉默以對。

“是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唱歌的?”索性季眠並不需要蔣子安的回應,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是和蝴蝶大人做了交易?”

季眠的聲音拉長,在變聲器的作用之下,顯得更為詭異,“或者說,是和江子年做了交易嗎?”

聽到這句話,蔣子安的神色終於變了。

他的面色蒼白,雖然仍舊低著頭,但是無孔不入的監視器將他的神情拍得清清楚楚。

“你交易了什麼?”季眠現在並不想聽蔣子安的“狡辯”,也並不在意蔣子安的表情,只是接著說道。

“或許,”季眠面色有些冷,看著蔣子安,“你什麼都沒有付出,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萬事屋的交易向來是明碼標價的。

蘇柔用自己的一生換來了蘇萊的重活一世,林夜月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換來了自由,阮家村的“新娘”用自己的靈魂燃燒出了真相的重現天日……

但是所謂的蝴蝶大人卻不是這樣,或者說,她並沒有將願望實現所要付出的代價告訴向她許願的人。

那些來到阮家村,想要獲得一個孩子的人,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成為了蝴蝶大人最好的養料。

而對於江子年來說,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丟失了什麼才獲得劇情的“垂憐”,得到了他自己想要的一切。

甚至於蔣子安,他借用他人的力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讓別人幫你承擔許願的代價,你是不是很自豪?”季眠聲音冷淡,灰色的規則之力穿透玻璃,落到了蔣子安的身上。

蔣子安似乎是想要反駁,他抬頭看向四周,尋找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有幾次都和玻璃外的眾人相對。

蔣子安無知無覺,但是眼中的恐懼卻慢慢的浮現了出來,他知道,自己的秘密還是被人看出來了。

“借用江子年的一切,你似乎很是得意?”

隨著季眠最後一句話落下,蔣子安終於承受不住壓力,踉蹌的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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