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夢來說,那天遇到的小貓和舒流光更像是生命中的過客,顧夢甚至沒有抱著再次遇見的念頭。

有些時候,或許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數。

天氣晴朗,顧夢就一個人坐在屋子門口,對著陽光編織手中的籃子,她母親的身體愈發的不好了,隔著門都能聽到不間斷的咳嗽聲傳來。

院子裡突然跳進來幾個凶神惡煞的人,他們的臉上蒙著黑色的布,遮擋了面容,但是顧夢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那天遇到的幾個人。

“居然還有意外之喜?”為首的男人聲音粗獷,鮮血從他的肩膀上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浸透到土地裡面。

“去,給我找東西包紮。”那個男人一點不把自己當不速之客,對著顧夢指手畫腳道,顧夢沉默著起身去找了乾淨的布來給男人包紮。

“家裡沒有藥。”顧夢瑟縮著說道,她的手有些不穩,聲音也在發抖。

男子並不在意有沒有藥,看著這破爛的小屋子,也並不像是能買得起藥的樣子。

“大哥,裡面就一個女的,看起來快死了。”男人帶來的幾個人已經將整個院子摸了個清清楚楚,然後向為首的男子彙報道。

“快死了?”男子重複了一句,他隨手扯下自己的面巾,顧夢這才看到,他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塊很大的傷疤。

“小丫頭,”男子突然低頭衝著顧夢笑了一聲,充滿了不懷好意,“你上次救了只貓,總得要償還些什麼。”

顧夢似乎預料到了什麼,她的瞳孔放大,“不要傷害我娘,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們了。”

說完,顧夢不管不顧的磕頭,額頭上混合著泥土和鮮血。

男子哈哈一笑,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折磨人的感覺,提著顧夢的衣襟後面,就將顧夢帶到了屋子裡面。

顧夢的母親正緊緊閉著雙眼,不時的發出一些咳嗽的聲音,她已經沒有辦法去判斷這些奇怪的爭執到底是什麼了。

“反正就快了,”男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對著顧夢說道,“不如讓我早點送她上路。”

說完男人就拖著顧夢來到了床前。

顧夢的母親年輕時很是漂亮,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美人,但是在日益的操勞之下,特別是在生病之後,便已經形容枯槁了,一點也看不出從前的樣子。

顧夢緊緊的抿著唇,不想發出任何的哭聲或是慘叫聲讓自己的母親為她擔憂,她目露哀求,希望這個人能夠放她們一馬。

想起來上次的場景,顧夢的視線看向了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眼中滿是懇求,希望他能夠再幫幫自己。

“吆,”男人發出怪笑,順著顧夢的目光看了過去,“這是在求誰呢?”

下一秒,鮮血灑在了顧夢的臉上,那些溫熱的液體讓顧夢一時之間做不出任何的表情來。

曾經善意的勸告自己的人,就這樣突兀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甚至眼睛還瞪的很大,滿臉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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