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很是逼仄,除了一張床就什麼都沒有了。

鬱凌北隨身戴了紙巾,勉強的打掃了一下床鋪,開闢出了一個乾淨的地方讓兩人坐了下來。

“有聯絡到孟清他們嗎?”由於地方過於狹小,季眠和鬱凌北的手臂緊緊挨著,溫熱的溫度從鬱凌北的身上源源不斷的傳過來。

“沒有。”鬱凌北拿出手機,試圖再搜尋一些訊號,無果。

“手機沒有訊號,”季眠皺眉,他明明看到在門口聊天的幾個村民是有手機的,“那村裡的人是怎麼聯絡的,手機只是擺設嗎?”

“說不定,只是像我們這些‘外來人’的手機沒有訊號。”鬱凌北說道。

窗戶是透明的,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沒有一點隱私感可言,阮大平就背對著他們兩個,正拿出手機在打電話。

打電話的時候,阮大平又是說的方言,聲音也刻意的壓小,季眠和鬱凌北是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很快,阮大平就掛掉了電話,扭過頭從窗戶看向了季眠和鬱凌北,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嘿嘿的笑了。

有那麼一瞬間,季眠覺得,就在這個屋子裡,有一個人,像是被觀賞的動物一般,不停的有人從窗邊經過,也像阮大平一樣,嘿嘿的笑著,觀察著。

季眠察覺到了一絲不明顯的惡意,鬱凌北似乎也察覺到了,伸手徑直覆上了季眠的手,直至十指相扣。

阮大平笑完之後就離開了,一時間,只能夠聽到屋外吹拉彈唱的聲音。

季眠沒有掙脫開鬱凌北的手,只是單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機,片刻過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我們的手機如果沒有訊號,”季眠停頓了一瞬,“那當時孟清又是怎麼和你聯絡的呢?”

鬱凌北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看來,這個村子的古怪還不少。”

季眠和鬱凌北並沒有在屋子裡待多久,很快阮大平就又走了進來,還拿著兩個大饅頭,一人一個。

“我兒子還在路上,”阮大平又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你們兩個先吃點東西。”

然後阮大平就直勾勾的看著兩人,似乎一定要季眠和鬱凌北吃下去才能安心一般。

饅頭被蒸得鬆軟,散發著陣陣香氣,看起來再是普通不過。

“不好意思啊,”季眠看了一會手中的饅頭,然後抬頭看向阮大平,“光吃這個是不是太沒味道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辣椒醬之類的。”

阮大平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會遭受到這樣的反駁,但也沒有拒絕,而是說道,“那我去給你們拿一些。”

說完,阮大平就轉身離開了。

季眠將手中的饅頭掰成兩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饅頭,裡面居然有紅色的夾心,是紙包裹住的。

鬱凌北伸手取出紅色的紙,攤開,裡面卻只有一句奇奇怪怪的話——【願████保佑】。

鬱凌北依法炮製的掰開了自己手中的饅頭,果不其然,裡面也有一張紅色的紙條,上面寫得是同樣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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