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怪物嗎?”【鬱凌北】惡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已經不再偽裝了。

看到【鬱凌北】將門關上,季眠才好整以暇的轉身,理都不想理這個人。

【鬱凌北】才不在意這些,他將水杯放在了季眠的面前,“這杯水很乾淨哦。”

某一瞬間,季眠甚至覺得這個【鬱凌北】是和尉遲楓學習過了,語氣語調聽起來頑劣的狠。

水杯裡面倒出了黑色的蟲子,季眠已經不想再碰水杯了,每個怪物都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如果自己不出聲的話,【鬱凌北】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思及此,季眠將水杯放在了一旁,用行動表示了自己不想喝水的決心。

【鬱凌北】輕笑一聲,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陽臺,“不用擔心,寢室是我的地盤,沒有人敢進來的。”

季眠這才看了【鬱凌北】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某些時刻,他覺得【鬱凌北】實在是太過於割裂了。

【鬱凌北】微微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季眠才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站了起來,繞過【鬱凌北】去洗手間裡面用冷水洗了個臉。

浴室內的燈光發黃,像是年久失修一般,而鏡子上面清楚的照出了季眠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碎髮凌亂,沾染了些許的水珠,整個人猶如寒冰出鞘一般。

冰冷的水讓季眠更清醒了一些,回到寢室,【鬱凌北】已經像個主人一般坐到了季眠的座位上。

聽到季眠出來了,【鬱凌北】就迅速扭頭,又直直的看著季眠。

【鬱凌北】的手上還拿著剛接回來的水,他眉眼帶笑,輕輕的抿了一口,“可以喝哦,沒有騙你。”

季眠冷著一張臉,不想理會【鬱凌北】,選擇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床鋪上。

“啊,生氣了怎麼辦?”【鬱凌北】的聲音很輕,但卻準確的傳到了季眠的耳朵中,“要我哄一下嗎?”

“砰——”

尉遲楓似乎做了很恐怖的噩夢,猛的敲了一下床板,打破了略顯詭異的氛圍。

尉遲楓也從床鋪上坐了起來,他的臉上還有一層薄汗,將腦袋探了出來,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拿著水杯的【鬱凌北】。

然後,尉遲楓又將視線看向了還沒有來得及合好自己窗簾的季眠,他張嘴想要說什麼,又想起了入夜禁言的事情,閉上了嘴。

尉遲楓從上鋪下來,也走入了衛生間,應該是想要洗把臉。

【鬱凌北】顯然沒有想要“引誘”尉遲楓開口說話的意思,只是安靜的坐著,將水杯的杯蓋擰好了。

季眠低頭,剛好看到【鬱凌北】仰頭看自己,他的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更添幾分朦朧的美感。

季眠冷漠的將床簾合上,隔絕了全部的視線。

季眠聽到【鬱凌北】輕輕的笑了一聲,然後是尉遲楓從衛生間出來,又躺到床上的聲音,緊接著,寢室內又恢復了一片安靜。

無孔不入的監視感又來了,季眠知道【鬱凌北】一定還在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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