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站在二樓,沉默的注視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良久之後,老人才轉身離開,她的步伐堅定,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鞦韆架上,長時間的親吻讓季眠有些難耐,他輕輕的推了一下鬱凌北,示意鬱凌北向後退開一些。

兩人微微分開,但是鬱凌北還是忍住不慢慢的在季眠嘴唇上啄吻,一下又一下,兩個人的氣息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剛剛是有人嗎?”季眠微微偏頭,避開了鬱凌北的動作,將自己整個人都窩在了他的懷裡,輕聲問道。

雖然剛剛季眠和鬱凌北的心神都牽掛在對方的身上,但是季眠還是察覺到了有一道視線的注視。

這道視線並沒有惡意,季眠索性也沒有去理會。

畢竟,對於當時的季眠來說,還是眼前的鬱凌北更為重要。

“二樓。”鬱凌北準確的報出了鬱奶奶剛剛站立的位置,他扭頭向著二樓看了一眼,“可能是奶奶。”

季眠微微瞪大了眼睛,在長輩面前做這樣親密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有些的不自在。

鬱凌北摸了摸季眠的頭,然後開口說道,“從那個視角,應該只能看到我抱著你。”

季眠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腦袋又往鬱凌北的懷中埋了一下,試圖裝鴕鳥。

鬱凌北被季眠可愛到了,抱著季眠的動作又緊了一下,兩個人就靜靜的坐在鞦韆架上,享受這久違的寧靜。

在二樓,鬱奶奶的房間裡。

老人坐在鏡子面前,鏡子清楚的照出了老人的樣子,她的頭髮花白,整張臉都有些鬆散,看起來精神狀態一下子就垮掉了。

老人從桌子上取出木梳,將自己盤好的頭髮散下,然後慢慢的對著鏡子梳起了頭髮。

有些許白色的髮絲勾纏在了梳子之上,然後再被老人毫不留情的取下,扔在了垃圾桶。

直到很久之後,老人才有些怔然的停了下來,她的手有些顫顫巍巍的將梳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雖然頭髮已經全然的花白,但是披散著的頭髮被梳得順暢,如果是黑色的,就彷彿來到了很多年之前。

小女孩的提醒被老人拋在了腦後,她不顧眾人的勸阻,執意要更改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她預見過世界毀於一旦,直到所有的一切都會被牽繫在鬱凌北的身上,但是,還有一個很大的變數。

這個變數,需要老人來解決。

老人不知道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但是現在,老人卻好像忽然找到了答案。

那一次微小的改動,小女孩的眼中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對於一向不會對他人投以目光的小女孩來說,已然是十分的奇怪了。

於是,在老人命懸一線,奄奄一息的時候,小女孩主動覆上了老人的手。

再然後,老人陷入了沉睡之中,等她再次醒來,卻發現整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同,除了再也沒有人記得有那樣的一個小女孩。

這是懲罰嗎?

或許,這是孤注一擲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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