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安靜了下來。

“看看有什麼線索吧。”季眠手中的規則之力悄無聲息的消失,新娘並沒有什麼攻擊意圖,但是以防萬一,季眠還是隨時做好了準備。

白夢婷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面色發白,徑直坐到了地上,整個人一陣恍惚。

在場的幾個人沒有去安慰她的,但也沒有人要求她也站起來去幫忙。

這間屋子極其簡陋,除了一張床,就什麼都沒有了,雖然季眠說了去找找什麼線索,但其實並不抱希望。

幾人私下看了一下,事實上,屋子小到五個人再算上新娘,就已經滿滿當當了。

“你們說,蓋頭能掀起來嗎?”尉遲楓摸著下巴,正直直的看著新娘,似乎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季眠和鬱凌北都沒有反駁,這確實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畢竟屋子裡看起來什麼都沒有,那就只能觸發一些異常看看了。

尉遲楓提出建議後,只略微等待了兩三秒,就選擇直接上手。

雖然看起來風風火火的,但是尉遲楓的速度還是很緩慢,他慢慢的將新娘的蓋頭拿了下來。

這期間,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新娘的臉慢慢的展露了出來,就像是季眠和鬱凌北曾經看到過的那樣,她閉著眼睛笑著,脖頸上的淤青還存在。

唯一不同的,就是眼角的那滴血淚,似乎正在控訴命運的不公。

“這裡。”尉遲楓的話將眾人的注意力又拉了回來。

這紅色蓋頭看起來平平無奇,卻內有乾坤,裡面是一片刺繡,密密麻麻的繡著許多人的名字。

有些人的名字看起來就被寄託了美好的嚮往,但是更多的人,卻只有一些十分隨意的名字,像是在給路邊的小狗小貓起名字一般。

這些名字的繡工看起來參差不齊,用的線也不盡相同,而在名字的最後,繡著的正是“嶽靈秀”三個字。

“嶽靈秀?”阮樂安慢慢的重複這個名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渾然不敢相信。

“我媽媽,聽說,叫阮靈秀。”阮樂安的語調阻塞,但還是說出了這句話,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正坐著的新娘。

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阮樂安不信,他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說每次村子結婚的都是同一對新人,到底是什麼,在控制整個村子嗎?無時無刻的不在重複這一場絕望的婚姻。

季眠抿了一下嘴唇,他認真的將蓋頭上的所有名字都記住,然後從尉遲楓的手中拿走了蓋頭,又遞給了阮樂安。

“這會是你媽媽嗎?”白夢婷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似乎不再感到害怕,只是有些好奇的看著阮樂安手中的蓋頭。

“我不知道。”阮樂安接過紅色的蓋頭,手緊緊的握著,似乎在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但整個人都是茫然無措的。

他從小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家中別說媽媽的照片,甚至連爸爸的照片都沒有一張,只是從偶爾的隻言片語中,才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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