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早跟她說過,自從有了上次的經驗後,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治好這怪疾,而效果似乎還不錯,不過,她就是怕,總覺得還是小心為上,雖然他的死活又與她何幹了?就如同她怎麼也弄不懂,這高羿為何待她如此有耐心,由著她耍賴也不覺煩?

說他待她像兄長嘛,可這人有時又莫名其妙得可以。像是這幾次出遊,她都是趁著天色昏暗的晚間溜出門,夜晚的視線本就不好,加上城裡好玩的地方自是人cháo洶湧,人來人往若有擦撞在所難免,她若跟女人有所接觸,他也不吃醋有此&ldo;艷遇&rdo;的不是他;但她若是跟男人稍微不小心碰上&ldo;一下下&rdo;……一下下而已喔,在她看來,其實是沒什麼,可他那張臉卻臭得像剛從糞坑裡撈出來的臭石子‐‐而這表情,在看到她毫不在乎的態度後,他那張臉可以再臭上十倍!每次回想起來她就覺可怕,所以,她只好非常小心地、謹慎地,待在他的保護範圍內。就這點來看,他哪兒像個兄長?說他是個醋勁特大的丈夫還差不多!

一想到他那吃味的表情,餘芊瑛忍不住一個人吃吃笑了起來,教小嵐看得好是訝異!

她那行事果斷的小姐,可是從不作白日夢的,更別說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超過一盞茶的工夫,可近日,她發呆的時間卻是愈來愈長,她深深地感到好奇,究竟這小姐每晚是上哪兒去了?真有這麼好玩?

&ldo;嗯!&rdo;站在餘芊瑛身後,餘翰林暗示地咳了兩聲。

&ldo;爹,你幾時來的?&rdo;一回神,餘芊瑛心情愉快地笑道。

別說餘芊瑛沒發現,連那小嵐都因為光顧著研究性情大變的餘芊瑛,而未注意到餘翰林的到來,還是餘翰林眼看自己像路旁的石頭沒人理,不得不提醒她們主僕倆他的存在。

&ldo;站了會兒了,想什麼事想得這麼出神,連爹這麼大塊頭站在你身旁都沒瞧見?或是還在生爹的氣?&rdo;本想要繼續那嚴厲的語氣,可終究狠不下心;加以怕這個唯一的女兒真不理他,餘翰林十分&ldo;沒骨氣&rdo;地又回復以前那輕聲細語的寵愛口氣。

&ldo;沒有啊,我只是閒著無聊,自然就發起愣來。&rdo;她一副沒事般的聳肩道。

看到她這般&ldo;心平氣和&rdo;,既不跟他吵、也不跟他鬧著要出去,餘翰林肯定,這個寶貝女兒是不想理他了,否則,他餘翰林的女兒哪有這麼簡單就屈服的?

&ldo;丫頭,不是爹狠心要關你,只是希望你想清楚,你畢竟是個女孩家,不能那麼放肆,你能瞭解爹的苦心嗎?&rdo;他用心良苦道,等著餘芊瑛下屑地駁斥他的理論。往常,聽到這種男尊女卑的論調,她都會打鼻孔出氣地謾罵一頓才是。

&ldo;我知道,爹都是為我好,你的苦心我瞭解。&rdo;她隻手托腮,嘴角含笑地靜靜瞧著他。

完了,她連話都懶得跟他說了。餘翰林臉色大變、不知所措起來,對這個不怒不罵的寶貝女兒,他一時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還是,她教他給關傻了?這可不行,他還是喜歡那個會同他玩鬧、活潑開朗的女兒。

&ldo;丫頭,你沒事吧?是發燒了,還是哪兒不舒服?&rdo;他反手貼在她額頭,焦急地看著她。

&ldo;爹,我很好啊,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像個姑娘家端莊一點嗎?我難得聽你的話安靜地坐著,你怎麼又當人家病啦?&rdo;唉!這年頭做人真難,怎麼做都有人嫌。

&ldo;是啊,沒事就好。&rdo;他吶吶道,還是覺得很不適應地朝小嵐輕聲探問:&ldo;小姐近來還好吧?&rdo;

&ldo;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