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錦嫿這番話,慕容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忠義侯,開口問道:“忠義侯,對於讓江澈擔任此次任務一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忠義侯緩緩地邁出一步,目光投向慕容瑾,然後整個人從佇列之中走出。只見他微微躬身,雙手抱拳於胸前,以一種極其恭敬的姿態向著慕容瑾行了一個禮之後,才開口說道:“啟稟攝政王,江澈雖說自幼便開始修習武藝,其身手確實還算得上不錯。然而,江澈並無任何帶兵作戰的經驗,微臣擔心他恐難擔當得起此次重要的任務啊!”

慕容瑾坐在高位之上,面無表情地聽完忠義侯所言,稍稍沉默片刻後,方才回應道:“無妨,既然這人選乃是攝政王妃所薦舉,那麼就定江澈好了。本王對他是否擁有領兵經驗並不在意,只要求他能夠平平安安地率領十萬大軍抵達西境即可。至於其他諸事,自會由鎮遠候全權作主安排排程。”

聽到慕容瑾如此決定,忠義侯不敢再多言,連忙應聲道:“是。”

緊接著,慕容瑾便與朝堂之上的諸位大臣們一同商議並處理起了一些瑣碎事務。而站在一旁的蘇錦嫿對此類事情顯然興趣缺缺,她輕輕轉頭,對著身後的月霜和蘭芝低聲吩咐道:“走,我們去地牢看看江晚清如今怎樣了。”說罷,她便帶著二人轉身離去,朝著地牢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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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參見攝政王妃!”守衛們紛紛單膝跪地,恭敬地向蘇錦嫿行禮道。他們的聲音整齊而洪亮,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著。

蘇錦嫿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眼前這群守衛,輕聲說道:“起來吧。”隨後她將視線落在其中一名守衛身上,接著開口問道:“帶我去見江晚清。”

那名被點名的守衛連忙起身,應聲道:“是,王妃這邊請。”說罷,他便小心翼翼地在前頭引路,蘇錦嫿則款步跟隨著。

一路上,蘇錦嫿都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座牢房看上去有些陰森,牆壁斑駁,透著一股陳舊的氣息。腳下的石板路因為常年踩踏而顯得凹凸不平,每走一步都會發出輕微的聲響。

不多時,守衛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對蘇錦嫿說道:“攝政王妃,這裡就是關押湘王妃……哦不對,是江晚清的地方了。”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趕忙改口,並略帶惶恐地看了一眼蘇錦嫿。

蘇錦嫿並未在意守衛的口誤,而是看著那扇緊閉的牢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守衛,繼續詢問道:“好,那慕容辭呢?他是不是也關在這附近?”

守衛搖了搖頭,回答道:“回王妃,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們把慕容辭關押在了另外一邊。”

“原來如此。”蘇錦嫿輕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隨後,蘇錦嫿的目光緩緩地轉向了江晚清所在之處。只見江晚清正靜靜地躺在一張簡陋的草蓆之上,她的背部朝著眾人,彷彿對她們的到來渾然不覺、無動於衷一般。

蘇錦嫿不禁心生疑惑,輕聲開口詢問道:“她今日是什麼時候開始休息的?”

一旁的守衛趕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攝政王妃的話,這江晚清每日幾乎都是這般狀態,多數時間都在休息。不過,也有那麼幾次看似睡著了,但實則可能只是醒著卻不願動彈罷了,就這麼一直躺在那兒。

想來也是因為她自幼便被嬌寵慣了,如今置身於這牢籠之中,自是難以習慣。不僅如此,就連平日裡送來的飯菜,她也吃得極少,有時甚至會頻繁地嘔吐不止。我們瞧著可憐,還特意給她換了一些更好的膳食,可即便如此,情況依舊未見絲毫好轉啊!”

聽完守衛這番話語,蘇錦嫿若有所思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