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這種方式重活一世,到底有什麼意義?”

解連環無法回答,亦看不清“他”的臉。

“他”的臉,總斜撇在沒有他的另一側,連正視前方看路的時候,也很少。

這讓他想起吳歧耍脾氣的樣子:溜圓的眼睛怒瞪他,扭著身子背對他、撇過頭不看他,像只嬌貴的小貓,用這樣的方法,維持他的高傲體面。

可硬要把人扒拉回來,或許會看到孩子委屈的神情,甚至蓄淚的眼眶。

或許這人也是。

沉默,在“他”和他之間彌散,一時間,誰也沒有再開口。

直至過了一根菸的工夫,解連環才又聽“他”說:“行了,我話盡於此。信不信,在你們。”

“他”似乎收拾好了心情,語調又如之前漫不經心:

“比起你,我相信真正擔心我對吳歧不利的,應該是後面那個吳家小鬼吧?畢竟他多寶貝吳歧,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可我還是那句話,他不招我,我不惹他。這話我借吳歧之口,和吳三省說過。今天我借你之口,再和後面那個說一次。”

“我念五哥和吳歧的好,今天和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他們要是咄咄逼人,不知收斂——”

“他”眼眸微眯,散漫的語調透著一股冷,“……姓”張“的脾氣不好,不管做什麼,都可以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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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他”和解連環身後的吳二白,刻意帶著夥計,和二人隔了一段距離。

他聽不清“他”在和解連環說什麼,卻隱約能窺見“他”看解連環時,冷豔銳利的眉眼。

這是一張漂亮到能殺人的臉,卻透著絕不可能出現在吳歧身上的鋒利涼薄。

一旁的貳京也察覺到不對,覷著二爺神色,輕聲道:“二爺,這……?”

小少爺這是怎麼了?

聽出貳京擔憂,吳二白神色淡然:“他身體不適,正常。”

這話就說得很不正常。貳京心道。

但貳京窺不出二爺所想,便不再多言,只是看向“吳歧”的目光,帶著深思和憂慮。

等一行十人,盡數從這片碎石叢生的小徑穿過,一隻雀鳥飛落到這處一塊頑石。它東張西望,隱約看到徑邊石縫裡有一抹白。

它探頭探腦走過去,用喙把那物叼出,仔細看了看,不是食物,就不感興趣地飛離。

唯餘那根沒怎麼抽過,就被居中掐斷的煙。

:()盜墓:這弟弟很強,卻過分爹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