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歧山?”解連環顯然對這個名字不太熟悉,但他很快想到一個與之相近的名字,“張啟山?”

“難道這位張歧山也是張家人?和九門之首的張大佛爺有什麼親戚關係?”解連環瞪大了眼睛。

看這名字,絕對是近親。

“他和你父親,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二月紅說。

“和我老爹是好友?還至交?我怎麼沒聽過?”解連環人都傻了。

說他老爹朋友多,他信,可那大多是為了解家。

要說哪個,可以稱為“至交好友”?

可拉倒吧,就他爹那走一步看三步的尿性,不把人算計死,都算那人好命。

“我知道你不信,可這個人的確存在。當年我的夫人,也就是丫頭,還認了他當弟弟。”

“夫人的弟弟?那這麼說,二爺您和那位張歧山關係也不錯咯?”

二爺沒否認,淡淡點頭道:“確實還不錯。那孩子,和他哥不一樣。聰明、漂亮、有本事,又和九爺一樣,是曾經留過洋的知識分子。”

“最主要的是,他心不壞。”

“當年丫頭生病,他時常陪著;還花了很大力氣,幫丫頭找藥。可惜丫頭還是天不假年。”

說到這,二爺嘆了口氣。丫頭的死,他至今難以釋懷。

二月紅對夫人的深情,解連環作為九門二代,也多有耳聞。

聽二爺這麼說,便安慰了一句:“二爺別太難過,人各有命,想來夫人生前能有這麼好的弟弟,也是很幸福的。”

“嗯,你說得是。那孩子,確實很會哄丫頭開心。”二月紅說。

這話也能看出,二爺對張歧山頗為感激。

解連環自然能聽得出來,所以他又問:“那這位現在……?”

“他死了。”

“死了?!”解連環倏然瞪大了眼睛,“怎麼死的?”

二爺搖搖頭,似乎不願意多說:“他的死因很複雜,有可能是病死的,也有可能……哎,總之你不要多問,尤其是不要問你父親。”

見二月紅這麼說,解連環縱然有滿腹疑問,也不敢再多說,只好按下不提,心道之後一定要從其他渠道再探查一番。

略過這個話題,解連環又接著問:“那這位既然已經……駕鶴西遊,那我老爹剛才那是……?他不會以為那位“借屍還魂”,還“還”到吳家侄子身上了吧?”

這更驚悚好嗎?!

是我瘋了?還是我老爹瘋了?抑或是這個世界瘋了?!

解連環心裡有一萬頭“四不像”賓士而過,他有一句p不知當講不當講。

二月紅嘆了口氣,看解連環眼神不知怎麼透出一股同情。

“這就要問你父親了,我也只是猜測。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別問太多的好。”

這是為你好,孩子。

解連環總覺得二月紅這句話語氣有點怪,可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正糾結著,就聽會客廳那邊傳來一陣“機關槍”似的——指責?

二月紅和解連環都是耳聰目明之輩,當即不再說話,豎耳仔細聽起這些“指責”。

這,這是小歧啊。

二月紅和解連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這個資訊。

二月紅倒還淡定。

因為早年經歷,他或許已經熟知解九和小歧之間的相處模式,就算沒親眼見過,也略有耳聞。

知道解當家在外四平八穩、做事穩妥,可在小歧面前,就是個“耙耳朵”。經常被小歧“討伐”到一個頭兩個大、灰頭土臉不說,還一句辯解的話都不敢說——說了,就等於找死,那是認錯態度有問題。

雖然兩個人都是正統知識分子,可真要動起手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