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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乙道:“你這人輕功果然厲害,我們加起來都沒跑過你,你就兒兇手。”
捕快甲道:“沒想到你心狠手辣竟如此,連一名嬌弱的俏寡婦都不放過。”
眾捕驚:“咦——?”
我道:“咱再言語也是愚蠢的,我跑到現場自會停,到時自然真相大白。”
捕快乙道:“廢話,你倒是想不停,沒這能耐。”
捕快甲道:“屆時我們兩隊人馬連手,定然將你拿下,為嬌若丁香般結著淡淡幽怨的俏寡婦雪辱。”
眾捕熱情燃起來,振臂高呼:“大膽色徒哪裡逃!”
我心說騎爾等看唱本,走著瞧便是。腳下一發力,箭步如飛。
不料結果我仍被捕。罪名是擾亂刑事人員執行公務。罪跡是調虎離山(雖陰謀得逞但不幸調反)。初步判斷的動機是掩護兇手潛逃。我表示無法接受,尤其作案動機這條。我道:“我一外地人,跟兇手毫不認識幹嘛掩護啊?”
捕快某道:“所以說你傻鳥,不認識你掩護幹嘛。”
我又道:“捕快大人明鑑,我跑的時候兇手已然自殺了,我還幹嘛掩護?”
捕快某又道:“所以說你更傻鳥,人都自殺了你還掩護幹嘛,當時你難道不知道死人是不會跑的嗎?”
最終我被捉拿歸案,關進牢房候審。所居牢房狹小,只我一人。三面牆壁一道鐵攔,地表潮溼,床是一堆雜草,空氣充斥黴味。我坐到草堆上,忽然腚底草下鑽出一老鼠,本能地又躍起身。那老鼠也是跟我淘氣,出來後直奔對面牆,到地兒發現自己無法穿牆,左拐沿牆又奔,至牆仍無法穿,又左拐沿牆奔,這麼三奔兩拐,最後再一拐,居然繞回,又向我奔來。我又驚又喜,待它鑽入草堆那一剎,用力一腳朝準了某方位跺去。一連發地跺一通,興奮勁兒拿都拿不住。跺累了將草堆踢散開看成績,隨著一股更濃的黴味傳來,卻見下面糊滿了扁乎乎的鼠的乾屍。我突然感到一陣失落,就在不久前,自己提鞋打鼠時身後且擁著春花秋月倆丫鬟,那時還已然英雄,而今狗熊都不是了。
(1)第一章(17)
晡時熬過,牢飯拒吃,被告之不吃也交飯錢,否則要搬到通房去跟著幹活。我當下表示願繼續住單間,給了班頭雙份飯錢清理鼠屍置換新草。過些時,眾囚犯陸續吃飽,扯著嗓門聊天。內容猥瑣,意見不一致時,話裡便塞滿對方爹孃以及陰陽之物。我本來只是躺著,卻不知怎麼又睡著。後來被一陣搖晃驚醒,見是捕快甲端一壺酒一烤鴨笑容滿面一旁候著。我樂道:“這夢做的,哪跟哪啊。”
捕快甲道:“餓了吧老弟?”
我坐起道:“餓了,原來是餓得做這夢,可為什麼是你?”
捕快甲放下盤子道:“老弟不兒做夢,我來就兒找你商量的。”
我道:“還商量什麼,不是做夢你放我出去。”
捕快甲道:“別做夢了,你當牢房是茅房抬腚就能走,茅房你也得擦乾淨屎不是。”
我道:“你看看,我還是做夢。”
捕快甲道:“要不,哥哥給你扇一個?”
我當即揮掌朝捕快甲臉上扇去。到底是捕快,雖然沒使擒拿手,但使手護住了臉。捕快甲另一拳擊到我胸口,我向後仰去。幸虧拳不重,差點後腦撞牆。
我生氣道:“說給我扇一個的,怎麼還手?”
捕快甲道:“我那意思是扇你一個,這回信了?我跟你說,其實老弟你甭怕,你這罪名比較牽強,頂多明日就重見天日,就兒有一點,明日不是開堂麼。”
我驚道:“開膛?”
捕快甲道:“開堂你不得換身行頭麼——你看你還是沒明白,就兒說啊,你不換衣服麼,你一換衣服那仨瓜倆棗的不就兒髒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