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小聲安慰道:

“清若別怕,有阿昭在。”

天際之上,披甲將士層層疊疊,為首的是一位身著金甲的將領。

他手持長槍,居高臨下地看著陸昭。

見陸昭提劍緩步走來。

他卻也下了雲端,拱手行禮,

“還請足下....將九殿下交還於我等。”

陸昭皺了皺眉,

“可我師妹並非是器物,如何交還?”

那將領聞言頓了頓,又道,

“交還乃是陛下的旨意,我等代為通傳。足下可否讓九殿下與我等回去?”

陸昭抬眸,神色平靜:

“不好意思,我師妹現在身體不適,不便遠行。”

“.....”

“只是回宮,不算遠行。”

“.....”

“她不認那是家,怎麼算回?”

“可她確確實實是皇室中人,自然宮中是家。”

“是皇室中人宮中就是家?”

“正是。”

“那你娘從產房生你,你怎的不住回產房?”陸昭冷笑道。

在場眾人一片沉默無語。

不是,你們兩個人怎麼還辯論起來了?

卻見那將領聞言面不改色,黝黑的臉龐直言道,

“我沒有娘。”

“.....”

好厲害的無懈可擊...

如果眼下不是劍拔弩張的態勢,陸昭可能還要說一句我真該死啊,然後半夜睡不著。

...

城外遠處的一處茶棚下。

三皇女端著茶水抿了一口,出聲道,

“你們覺得那人對上十三禁軍的第一神將,可是對手?”

身後的幾個侍從面面相覷,有一人出聲道,

“兩人都是元嬰境界,許將軍沙場縱橫多年,戰功顯赫,宮中同階無敵。但那人如果真是天衍六子其六,那恐怕....凶多吉少”

....

場中。

陸昭嘆了口氣,垂眸端詳著手中的墨劍,聲色淡淡,

“所以,這一架非打不可嗎?”

那將領面不改色,

“足下讓殿下隨我等走,自然止戈。”

卻見陸昭忽然冷笑道,

“許浩,我方才說的是你五年前秘境大會時和我說的話。”

“你小子現在飛黃騰達了,不把哥們放眼裡了?”

“.....”

那將領隨即色變,怒氣滿滿,

“你...這廝,胡言亂語說的什麼胡話?看來是沒得談了?賊人拿命來!”

隨即就見那將領提槍飛身而上。

“來的好。”

隨後陸昭就往空中撒了一大片的晶瑩粉末,緊接著就有一道禁制遮掩天空。

而禁制之下。

就見那本來跟鐵柱一般長身挺立,提著長槍,好似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摧之勇,聲勢浩大肅殺,面色黝黑的將領衝了過來,

瞬間就彎了背脊,當場滑軌,小聲道,

“你小子特麼給哥們留點顏面行嗎。”

陸昭嗤鼻笑道,

“不是拿命來?”

“哪敢啊,我命給您還差不多。”

“不演了?以前和兄弟在秘境組隊廝殺的時候怎麼沒剛才的傲氣?”

“那...那你特麼秘境的時候最後也沒手下留情啊?”

“那我特麼秘境出來的時候沒和你分贓?不然你覺得你現在能有天賦爬到這個位置,是全靠自己那仨瓜倆棗?”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