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種苗疆蠱毒傳人,最忌諱去熱鬧之地,因為有可能惹到麻煩,從而鬧出紛爭,苗疆自古以來就有規定,凡是苗疆巫者,無苗疆首領的通行證,是不得出疆的。

白封塵一直在苗疆尋找這弟弟的下落,但十年間卻毫無線索。要不是釋行醫這個電話,誤打誤撞下,他還不知道這該死的傢伙,竟然已經脫離了苗疆。

“寨老,你這思想要改改,你一個人報仇,非常之困難。就我所知,對方有槍,而且有些人身手十分了得。你弟弟肯定也被別人收買了,做了別人的手下,替他下毒害人,寨老你都一把年紀了,如果一個人報仇,這要到何時才能如願?”

吳敵句句珠璣,讓白封塵陷入了沉思,吳敵其實說的話很對,這年頭,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可以千里橫刀奪取仇人首級的時代,要報仇,自身得有實力,還得有勢力,還得有人!

過了好久,白封塵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我聽你小和尚一回,我弟弟這畜生,見了他我一定要親手把他煉製成飛頭降,餘下的身段,祭奠被他害死的親人!”

這句話說的頗為平淡,但吳敵聽的卻毛骨悚然,連他都有些頭皮發麻,竟然把自己弟弟練成飛頭降,也就是一個人頭。

這種仇恨,讓吳敵更加想知道,這寨老和他弟弟之間,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血海深仇,以至於要對方做自己的飛頭降,永世不得超生,比死都要慘上百倍。

“你坐,我和你說說這畜生研製出的這種‘牽機七連環’!”

白封塵指著對面的一張座椅,示意吳敵坐下,而一旁的釋行醫,也端起了一張小板凳,像個學生一樣,認真的聽白封塵的敘述。

堂堂豫州聖手,竟然在一個三甲醫院裡,聽一個江湖郎中說毒,這要是讓別人看到,鐵定驚爆眼球。

“我們苗疆,有幾樣東西聞名,你們也一定知道,那就是降頭之術,蠱毒之術,藥理之術……說到降頭,那已經全球聞風喪膽,當然我不太精通,我們這一門白苗,也只是擅長蠱毒和藥理。”

白封塵慢慢的說著,連一旁的尹陌言,都好奇的側耳傾聽了起來。

為了讓白封塵治療尹耀祖,吳敵提前把守護在病房的警察打法走了,所以現在病房內,就剩下吳敵四人。

白封塵頓了頓後,又繼續道:“很多書上說的唐門,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吳敵點了點頭道:“嗯,蜀中唐門,天府省的,很多電視電影裡面都有,擅長使毒和暗器!”

“對,空穴豈曰無風,這唐門雖然很多人以為是傳說,但卻真的是苗疆一支在蜀中所創,而我們一脈,就是唐門的始祖,當然,現在唐門已經成為歷史,消逝於長河,但我們苗疆藥毒一脈,卻一直流傳至今。”

“苗疆藥毒,是藥也是毒,就看對什麼人!”白封塵頗為惆悵的嘆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道,“我弟弟就是太聰明瞭,一心鑽研毒物,後來又去研究苗疆蠱毒和降頭術,最後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害的家破人亡!”

吳敵聽了都頗有些唏噓,這白封塵家族,肯定在苗疆頗有勢力,不過現在從他話裡,明顯聽出了一絲懷念和無奈。

“這牽機七連環,就是那畜生的獨門毒術,我沒辦法解毒,但卻知道原理……”

就在白封塵準備說出牽機七連環的詳細毒法之時,一聲不適時宜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白封塵的敘說。

尹陌言帶著歉意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卻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按了接聽鍵,聽筒頓時傳來一聲男人的聲音:“讓和尚接電話!”

尹陌言一愣,隨後按下話筒,對著吳敵道:“有人找你!”

“找我?”吳敵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他的兩個手機,都被那奔牛場守護的僱傭兵踩的粉碎,卻沒想到有人透過尹陌言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