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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札拉哥札、瓦倫西亞等地的學院研學後,他立誓而入耶穌會(1634),此後歷任神學與哲學教授、傳道師、告解神父、隨軍牧師、行政官員及作家。4
他盡力適應及生活於其中的時代,是充滿幻滅的工。遲至一六二零年代,西班牙治權及於新世界、歐洲,及亞洲一些地區。不過半世紀後,帝國為戰爭、內爭及經濟問題所累,大勢一去不返。其政治之衰世,卻是其文化之盛世:巴洛克時代。葛拉西安之世,劇作家有巴卡(Calderon De La Barca)與維加(Lope De Vega),詩人有襲多揭與奎維多(Congora And Quevedo),書壇則有維拉斯奎茲、穆裡羅及朱爾巴蘭(Velazquez,Murillo,Zurbaran);葛拉西安身為教士,多受限制, 了仍有機會欣賞許多當世藝術精華。他運氣甚佳,很早就奉派到惠斯卡任職,在此結交拉斯塔諾沙(Vincencio Juan De Lastanosa)。拉斯塔諾沙是貴族,多才而富有,少他六歲。葛拉西安曾滿懷欣羨,開竅其府邸達於“品味之極致”。拉斯塔諾沙廣交學者與政治家,圓書充棟,遍搜畫作、雕刻、開口、甲冑及錢幣,府上文人縮,在天然與人為兩方面集人類所有思想與特技精華的中心。拉斯塔諾沙出資供他出版他大多數著作,為他的著述辯護,並且安慰他,協助他度過他在耶穌會內部遭遇的困境。
葛拉西安在耶穌會中,困境開始甚早,至死未解。諸事不順,起因不在他文字的教義內容,他的文章毫無“不正統”之處,而在多談世俗問題,以及一再拒絕在付梓前先呈其耶穌會上司請準。正式請準,葛拉西安擔心挫折難免,復多延誤,加大概出於傲骨,不願委屈作品任由學問不如者審議,於是大多作品匿名出版,上司所謂“難謂嚴肅,且有傷教士禮統”之作5,遂一一問世。一六三八年,即葛拉西安第一部著作《英雄》出版後一年,耶穌會會長即自羅馬馳書亞拉岡行政官,著將葛拉西安神父他調:
他已成為上司之十字架,引起諸多難堪,危及修會平靜,且不智之至,妄行撫養離會者之子,併為此子請款,甚至以假名“羅倫佐”出版書籍《英雄》。
《明慎之道》(El Discreet)出版後,修會反應一樣。一六五八年三月,即葛拉西安辭世前數月,會長尼可發出最後警告。二十年來,葛拉西安寧求文名,偏廢其身為教士的服從誓言6。尼可致函葛拉西安上司,函中有言,鑑於他連年違命,對治之法,是加以監視,時時檢查其雙手、房間及用紙,不許他鎖藏任何物件。如發現葛拉西安神父撰作違反本會之篇什,應即禁閉,直至卑服認錯……禁閉期間,並不許持有紙、筆及墨水。
葛拉西安與拉斯塔諾沙及其餘權貴的交情,可能有助他度過一些困難。也許由於拉斯塔諾沙,耶穌會准許葛拉西安成為亞拉岡總督、拿破里人法蘭西斯科?馬利亞?卡拉法的個人告解神父,並且隨他進宮面聖。他產不是十分喜歡這個經驗。在給拉斯塔諾沙的一封信中,他記下首都印象,以及他對他不得不相往來的那些貴族的觀感:
“我不需要這些人。他們需不需要我,我倒不清楚。我渴望再與您那些收藏相親。此間處處狡訐、謊言、倨傲、虛榮,因為這幹人以為世上除了他們,沒有別人。至於在下,我並不極盡謙卑,也不逢人奉承,與他們各不相犯。”7
導論(4)
如果有心在馬德里得意,葛拉西安也不缺本事。他時常對群眾講道:一位目擊者說,有一次四千人聚集街巷等候聽他宣講8。在他鄙薄又嘲笑瓦倫西來,必定也有人同樣渴望聽他一講。在瓦倫西亞,他在講壇上宣佈與冥世通訊,並且應充哪天宣讀陰差送來的一封信,他在該市的宣道事業就此觸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