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三趕緊起身,對著張良和壯漢二人分別鞠躬致歉,“今日家主有些貪杯,還望先生勿怪!勿怪啊!”

張良此時氣的山羊鬍子都翹起來了!長這麼大!活這麼久!自己此生唯一的目標和宏願!竟然被這小子說是奴才!

但這時誰能和一個醉漢計較呢!

張良只得拂袖轉身離去,壯漢則左手抓著一個包裹,裡面是之前穆逸贈予的盤纏;右手提起巨型正方形鐵錘,奪門而出,朝著張良追去。

待二人離去後,穆逸緩緩坐起身,輕輕扭動脖子;薄姬十分吃驚,“相公,你沒醉啊!”

穆逸則起身對著薄姬的臉頰狠狠親上一口,“我當然沒醉啊!傻媳婦兒!”

墨三立刻轉頭看向窗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薄姬則在穆逸腰間狠狠捏了一把,“當著別人面,你注意點!”

穆逸趕緊假裝求饒,“三兒,把夥計叫進來!”

墨三出門,很快帶回一個身材矮小瘦弱的青年,穆逸抬起頭看去,“ 影七呢?”

青年立刻跪地,“稟城主!影七大人已經先行前往泗水,安插培養泗水的錦衣衛四處情報人員!”

穆逸輕輕點頭,“這一路他也是夠辛苦的,我走到哪個郡,他就在哪個郡率先安插培養錦衣衛。”

“剛剛那兩個人派兄弟跟著,不需要干擾他們,我要隨時知道那個張良在何處,在做什麼!”

青年拱手行禮:“是!” 隨後轉身離開。

墨三稍微有些吃驚,“聖子,你怎麼知道他是錦衣衛的兄弟啊!”

穆逸指了指酒杯,“我用的這個酒杯上,刻著錦衣衛的標識。”

墨三拿起酒杯,仔細端詳還真發現了一個非常小的錦衣衛標識;薄姬雖然聽不懂,不知道他們兩人在說什麼,但她也沒有過多詢問和干擾,只是不停的幫穆逸按摩肩膀。

城外,張良雙手揹著身後,呆呆的看向遠方!大力士拎著鐵錘走到他身旁。

張良深吸一口氣,“他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大力士忽然將盤纏放到張良面前,“啊?如果穆公子說的有道理,俺....俺出來時拿著這些盤纏可沒感謝人家啊!” “要不俺現在回去鄭重地謝謝穆公子?”

張良笑道:“不用去謝,他罵我罵的那麼痛快!只當是他賠禮道歉了!”

大力士也跟著笑道:“俺也是第一次見!竟然有人敢如此對待先生!” “先生.....那咱們還去嘛?”

張良抬頭挺胸,雙手背在身後,步伐堅定向著西方走去,“大丈夫之志!怎可被他人輕易動搖!”

“阿貴!先生帶你去揚名天下!!”

大力士沒有絲毫猶豫,提著鐵錘趕緊跟上,兩人很快消失在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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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陰城】

【城東】孫府門口,早早便搭起一個戲臺,周遭鄰居和十里八村的鄉親也早早來到孫府門外找個最靠裡的位置等待演出。

“我和你們說,今天孫家老爺子八十大壽!他家四個兒子花了800錢請咱們淮陰最漂亮的歌姬來給孫老爺子祝壽!”

“誰啊?誰啊?”

“還能有誰?當然是香姬啊!”

“天吶!竟然是她!香姬不僅長相甜美,歌聲優美,那身段....嘖嘖嘖更是一絕!要是能讓我玩上一晚!” “我立刻死都願意!”

“你快拉倒吧!你那條賤命能值多少錢?”

一位中年男人,雙手插在袖口處,“我和你們說!孫家大兒子!孫屠夫當初花1000錢,想要睡上一晚!人家香姬硬是沒有同意!”

此時一身綵衣的香姬從【孫府】院內走出,快步來到一個歪脖樹下,門外眾多餓漢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