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距離打架的空地不遠,大概走了十分鐘就到了。

張楚嵐用鑰匙開啟門,這才發現李為安在外面一直是赤腳的。

“……”

他發怔的看著李為安在門框邊的雪地裡刨了幾下,把他的大衣從雪裡拽出來,又在旁邊翻出來兩隻拖鞋,上面都帶著雪花。

李為安嘆氣:“早知道不圖耍帥扔衣服了,感覺這情況要洗一遍。”

他起身把衣服和拖鞋甩幾下,上面雪花被甩乾淨。然後直接提著衣物進門,屋子的暖氣讓他舒服的喟嘆。

他轉頭疑惑:“你們不進來嗎?”

視線從他赤裸而線條幹淨流暢的腳上移開,張楚嵐和丁嶋安對視一眼,然後走進屋子。

“對了,丁哥你口味重還是淡?有沒有什麼忌口?”

那邊李為安已經把大衣扔沙發邊。重新從櫃子裡給自己取了雙拖鞋,還順便把室內小火爐燒起來,取了些明前龍井把茶壺放在陶爐上。

丁嶋安看了他一眼,關上門。

“我都可以。”他回答李為安,然後一頓又添了句:“過於辛辣的不行,辣吃多了會傷害胃。對武者而言身體很重要。”

“好的,明白!”

李為安回應,右手往後比了個ok的的手勢。

張楚嵐先招呼丁嶋安坐在陶爐桌邊的原木椅子上,從衛生間取出毛巾遞給他,讓他去擦衣服上融化的雪。

李為安則去民宿廚房把白天買的吃食放微波爐一一叮熱,大概是香酥雞,燻肉大餅,和粘豆包。

他還把從餐館打包的雪綿豆沙裝盤子裡端出去。

二十分鐘後。

三人圍著火爐,開著汽水說著話。

期間張楚嵐還是沒忍住問:“為安哥,你剛才赤腳踩在雪地裡,不冷嗎?”

丁嶋安也望了過來。

“啊?沒事。”李為安邊給茶壺加茶葉邊回答,“我的自在門功法已經到了第二重,皮肉筋骨皆可化炁而動的境界,類似於陸老爺子的逆生二重巔峰。”

“尋常冷熱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李為安:假話說多了,居然越來越出口成章。

“我這還好。”他把陶爐鐵網上的栗子剝開吃進去,然後被燙的“嘶”了一聲,又給兩人解釋:“當年的三一門左門長那才叫牛逼,一年四季都是單薄的白色道袍,還赤足!”

“仙氣飄飄的,不知道有多少迷弟慕名去三一門拜師。”

“三一門,左若童。”聽他這麼說丁嶋安一頓,也想起小棧訊息中關於那位道門魁首的事蹟。點頭道:“那位的確是盛極一時。”

李為安嘆氣:“唉,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知道三一門的人少的不得了。”

“我上次去哪都通,公司的總部高層居然完全不知道左門長。”

“哪都通成立到現在只有二十年。但左若童的時代卻是至少八十多年之前。”丁嶋安抿了一口茶,說了實話:“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左若童。”

“是你在圈內出名後,有傳言你修煉的法門與陸老爺的師承有關。所以現在才有很多人重新關注三一門這個淹沒在歷史中的門派,包括我。”

李為安一愣,萬萬沒想到這波流量是自己帶來的。

他反駁:“可陸老爺子不是還是九佬嗎?逆生三重也傳下來了啊。”

李為安:…搞得跟隱世技能似的。

聽他這麼一說,丁嶋安也皺起眉回憶:“這些年來,我從未見過陸老爺出手。”

李為安一愣,這時才想起如今能走上九佬位置的幾人,大都是在那個時代活下來的。

他安靜吃著雪衣豆沙也不說話了。

這時一直默默啃著香酥雞的張楚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