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託付來到這裡,作為一個送信人。”冷鴉拿出信件遞交給言待逝,他並沒有提及織夢的姓名,信中一定會有所表示。

言待逝接過信件,藉著火光開始閱讀起來。上面的字數並不多,不過他仍閱讀了數分鐘,或許心中五味雜陳,飽經風霜的臉龐卻看不出多少變化。

“呼~”

他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後又緩緩睜開,以一種有氣無力的神態望向冷鴉:“她侍奉風神已久,不是如我這般平頭百姓能夠夠得到的,不需要她這封來信,我也會主動劃清與她的界限,不會妨礙她的青雲路。”

冷鴉有些莫名其妙地望著對方,言下之意,這似乎是一封絕交分手信,織夢意在以此斬斷與言待逝的過往。看來風神教在這一片區域的地位是高於平民的,並且出身和社交關係可能會影響教徒在風神教的拔擢晉升,因此織夢有必要進行封口。

按說慧劍斬情絲,織夢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這樣的選擇也無可厚非。而這言待逝本身也很清楚自己的境遇,早早得就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如今妻兒在側,過往種種已如煙雲。

現實面前,哪有什麼江頭江尾江水為竭,不過都是些撥弄心絃的把戲罷了,以此為真,才會真真誤了事。

對於冷鴉而言,他披星戴月來此送信,可不是為了言待逝的殷切表態,而是為了真真切切的任務獎勵。並且要想辦法引導獎勵的內容,此前他就有嘗試過,在尋找失蹤工人的任務中,將獎勵物品換成了一頂銀林帳篷。

“言兄弟,山不是山水非水,一切都是浮雲。既然你已經有了家庭,當知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之前聽你說起,你可是以擺渡人為業?”冷鴉首先安撫後又發問。

言待逝輕嘆一聲回過神來,“是的,一艘小船就是我的經濟來源。江上的風總是那麼大,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捨得坐樓船,何況江水兩岸總有往來,因此經常會有鄉民僱傭乘坐我的船隻。”

“那一定是一個辛苦且有功德的工作,只是來錢應該並不快,且也不穩定,對嗎?”冷鴉吹捧接著反問。

“是的,體力勞動,大抵如此。”言待逝攤開雙手,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見他佈滿裂紋和老繭的手掌。

“你的業務只是渡人來往於江岸嗎?有沒有想過走得更遠一點,比如航向千湖城?”冷鴉緩緩抬起眼皮望向對方。

“千湖城?你要去千湖城?”言待逝面露訝色。

“是的,如果你能將我安全渡至千湖城,我便會給你這個數。”冷鴉食指交叉比出一個“十”。

“十金?少了點吧,沒有五十金這事兒免談。這裡去往千湖城,可是千百倍於江岸的距離,搖櫓順江而下,單論速度未必會輸給樓船。並且到了千湖城,我的小船就必須捨棄了,因為上水根本無法航行,我需要自行返回磯江村。”

談及生意,言待逝立即像是換了一個人,直陳理由頭頭是道,冷鴉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而在交了船票兼又補充藥劑之後,他的口袋裡只有二十金,根本拿不出這筆金額。不過他突然想起,寒蟬交給他的那幾扎絲綢,或許有了用武之地。

“如果是以物品作為交換呢?”冷鴉從儲物空間拿出一捆絲綢,對方明顯眼前一亮。

“如果你有五捆絲綢的話,倒是可以抵消費用。”言待逝的眼神貪婪得流連在晶瑩的絲綢之上。

“三捆,不能再多了,我們都別玩那種無聊的砍價遊戲了,省點力氣我要現在就出發!”冷鴉言辭堅決,無意再玩砍價遊戲,說著就將絲綢收入了儲物空間。

言待逝這才焦急道:“行,就按你說得,三捆絲綢,現在就出發!”

[系統提示]

[您已將織夢的信件傳遞給言待逝,並且促成了乘坐渡船順江而下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