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肯定不會錯過。

可是沒想到,奚平一路跑到了南聖廟山下,也沒看見將離的影。

此時日頭已經開始往西沉了。非年非節、也不是初一十五,南聖廟沒多少香客,廟外落馬亭的車馬只有寥寥幾架,奚平打聽了一圈,都說沒見過張駝子。

他不由得泛起嘀咕:號鍾那狗才靠不靠譜?

這時,旁邊有人接茬說道:「駝子車夫啊?我見了,沒在落馬亭裡待。」

奚平一回頭,見茶肆不遠處,一個老人正在套牛車,準備收攤。

老人一邊幹活一邊嘟囔道:「就是那個背比我還彎的漢子嘛,買完東西就往南走了,沒見回來。」

奚平:「買什麼了?」

「花,」老人雙手一攏,朝奚平比劃道,「今天帶的白花多,我還道賣不出去呢,讓人家包圓啦。泉下人今日有客咯。」

泉下人……

奚平一愣,順著老人手指的方向往南望了一眼——那是城南「安樂鄉」的方向。

「安樂鄉」是一片墳,修得挺體面,日常也有人看守打理,但那並不是什麼正經墳地,墓碑上刻的大多是化名——公子王孫身邊失蹤的婢女、失節自盡的千金、貴人府上角門裡抬出去的侍妾、畫舫兩邊一茬一茬凋謝的「名花」……這些見不得光、留不得名的人,別了陽世三間,都得往這落。

將離謊稱去南聖廟還願,其實偷偷跑到安樂鄉上墳去了?

奚平跟賣花老人打聽到他們還沒回來,便催馬奔安樂鄉去了。

他不忌諱死人,況且安樂鄉也沒什麼好怕的。那雖然是墳地,卻早成了金平一景,每年清明寒衣兩節,都有遊手好閒的公子哥結伴去安樂鄉燒紙,美其名曰「憑弔香魂」。這些人不空手,來了還得留點墨寶,於是老槐古柏上貼滿了各種狗屁不通的悼詞,牛皮癬似的,有點陰氣也都給噁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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