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捲了本姑娘的銀子跑了,就是追到天邊都要將她找回來!”

忽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有腳步聲傳來。兩人一喜,迎上去,卻是一個身體發福的中年男人,渾身打著酒嗝,眼睛都醉得眯縫起來。

“人呢?墜兒,你不是說屋裡有美人兒送給爺享用嗎?”男人腳步虛浮,高一腳淺一腳。

杏兒和柳兒乍然變色,她們被人算計了!

“唰!”兩人勃然大怒,掏出長劍,指向那中年男人:“滾!”

“喲,兩位姑奶奶脾氣可真大啊!”門外忽然走進一人,正是剛才出去的紅衣女子,她手裡拿著那張畫像,嘖嘖了兩聲:“看不出,還是隻母老虎,追男人追到青樓來了!這等悍婦,換我是個男人也要躲起來,邱爺您說是不是啊?”

紅衣女子肆無忌憚地笑著,花枝亂顫,一點都不畏懼眼前的兩人。

杏兒勃然大怒,長劍指向她,紅衣女子不怕反上前,離劍只有一步之遙,仰著下巴挑釁地看著兩人,諷刺地笑著:“來啊?你的劍能殺了我嗎?有沒有覺得渾身無力,火氣上衝啊?”

杏兒一驚,厲聲道:“你給我們下藥了?”

紅衣女子嫵媚地走過來:“現在知道了?為時晚了!我就猜到你們這些自詡大家閨秀之人最是假正經,明明嫉妒得要死,卻還故作清高,剛剛竟然敢拿劍殺我,今天本姑娘就讓你們知道,我紅蓮也不是吃素的,這間房裡到處都燻了香,裡面可是加了料的!哈哈哈!”

杏兒覺得,全身都軟得厲害,她強撐著,才能勉強站穩,握在手中的劍也抬不起來,體內一股陌生的火焰襲來,身子惹得想要將全身的衣裳扒開。

“你為何沒有中毒?”杏兒見盯著紅衣女子。

“哎呀,我啊?姑娘你真是單純得可愛,我們樓裡的姑娘,怕的就是沒有這加料的東西,那樣的話,怎麼能讓前來光顧的爺們盡興,銀子怎麼會大把大把地來呢?”說著,她故意扭了扭身子,媚態十足,“嗯,好熱,受不了了!”

杏兒兩個哪裡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羞臊得滿臉通紅,體內的無名火噌噌往上冒,紅衣女子衝男人嬌笑道:“邱爺,您老還不快上,別讓兩位嬌滴滴的小美人難受了!”

那中年男人看看她,又看看屋裡的兩人,涎著臉湊上來,鹹豬手在柳兒身上摸了一把,情不自禁道:“真美!”

“放開你的爪子!”柳兒憤然尖叫出聲。紅衣女子款擺著腰肢出去了,臨走還不忘關上了房門。

“美人兒,是不是難受得厲害?過來爺好好疼疼!”男人肆無忌憚地過來,伸手就要去摟柳兒的腰肢。

“啊……”房中忽然響起一聲慘叫,是女人的聲音,候在門外的紅衣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轉身離開。

“柳兒,你沒事吧!”杏兒撲過去,柳兒腿上已經滲出汩汩的鮮血,提著劍的手發著顫,額頭已經滲著汗。

“姐姐,這裡不能再待下去,您快走!”柳兒推她一把,腿部的疼痛讓她的神智清明瞭許多,舉著劍指向那中年男人,厲聲道:“你若再過來一步,本姑娘要你的命!”

中年男人是來找女人的,可不是來找死的,他被柳兒的樣子嚇到了,怔了怔,連忙抬手安撫她:“你別來真的,爺我有的是相好,別過來啊!”

他轉身拔腿就跑,杏兒柳兒鬆了口氣,相扶著也出了房門,空氣終於沒有那股味道了,兩人滑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喘勻了氣。

那個叫墜兒的紅衣女子不見,大概是找男人做“解藥”去了,兩人艱難地扶著對方下樓,一路上姑娘恩客們頻頻側目,剛開始還有點興致湊上來,一看到兩人手中的長劍,還有柳兒大腿上透過衣衫滲著的鮮血,不由紛紛後退。

江南水鄉,最不缺的就是河流,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