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臣妾不想讓人有機會戳我的脊樑骨。”

“婉兒想怎麼樣?”冷步雲耐著性子道。

蕭婉就看向一旁緩緩起身的崔後帶來的人,恨恨道:“不是臣妾多疑,實在是此前臣妾差點被人陷害致死,遇事都多了個心眼。讓她們搜可以,但臣妾請皇上先讓人驗她們的身,趁著他們還沒有進去,如若他們乾乾淨淨,臣妾讓她們儘管搜,可是要栽贓陷害,臣妾就是再死一次也不能讓她如願。”

一席話說得義憤填膺,冷嘯風看見她眼裡蓄滿的痛苦,知道當年的事給她的傷害太大,眼睛微眯,看向崔後的眼神就極為不善。

當年蕭婉離開,他也曾懷疑過是崔後動的手,她是最大的得益者,當時以為蕭婉死了,等他病好,朝臣們就上書立後,那是情勢所逼。可是,如今他皇位穩固,不需要看崔家的臉色行事,他想要護著誰,這些日子有誰瞧不出來,他就是要讓人有所忌憚,可是,他的行為似乎引起了反效果,沒能替蕭婉掙來該有的尊敬,反而再一次成了崔後嫉恨她的理由。

想到此,冷步雲沉聲命令:“來人,驗身!”

崔後猶如兜頭被人澆了一盆涼水,她的人想要搜一座宮殿,竟然還要驗身,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皇上不要!”崔後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嚴總管已經命人將崔後帶來的人拖走,其中有人不服,奮力地掙扎,乍然就聽到一聲驚呼:“看,那是什麼?”

嚴總管立即命令所有人停止,就見一個小太監腳底下掉了東西,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無所遁形。

立即就有人撿起來遞給嚴總管,他接過來一看,立即面色大變:“皇上,是益母草!”

冷步雲也已經看見了,臉上陰雲密佈,厭惡地瞪著崔後:“好,真是朕的好皇后,來人,皇后崔氏不仁,從即刻起打入冷宮!”

“皇帝且慢!”太后不知何時出現了,就站在眾人不遠的地方,由人扶著,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母后,您怎麼也來了?”冷步雲皺起眉頭,心思不停地轉動著。嚴總管見機,上前道:“皇上,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

冷步雲點頭,嚴總管立即笑米米地對太后道:“天氣炎熱,請太后娘娘移步正殿說話。”又看著蕭婉,“元皇后娘娘不會怪罪奴才逾越之罪吧?”

蕭婉也想起來,忙向太后行了禮,將太后和皇帝請進了正殿,崔後訕訕地也跟了進去。

太后在主位上坐定,吃了一口茶,威嚴地掃視了一眼,眼裡的怒氣乍現,刀子一樣剜向蕭婉。

“哀家若是不來,你就要殺了哀家的親侄女是不是?”太后用力地杵著手裡的龍頭柺杖,眼裡盡是憤怒。

蕭婉低垂著頭,不替自己辯解一個字,委曲求全的樣子冷步雲便看不過了,冷著聲音道:

“母后,崔氏她心存惡念,要謀害朕的子嗣,還嫁禍於婉兒,企圖一箭雙鵰除了她的眼中釘,朕若再不處置,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冷步雲的口氣十分生硬,完全沒有絲毫退縮,太后思量片刻,“這裡也沒旁人,可你剛才說要將皇后打入冷宮,這就是欠考慮了。”

“母后,崔氏雖然是你侄女,但也是您的媳婦,她處心積慮要謀害您的孫兒,嫁禍於人,我冷氏一族不要這樣的惡婦!”

“糊塗!”太后揚起龍頭柺杖,作勢就要拍下去,但終究沒有。“皇帝,你雖然不是哀家親生,但哀家一直對你視如己出,一切都是以你的意願為先,你想想,崔家如今樹大根深,平國公戰功赫赫,一呼百應,你若動了皇后,邊境不寧,家宅不合,單憑這一點,口誅筆伐都讓你忙不過來。”

冷步雲沉默許久,就在太后要沉不住氣的時候才開口:“那依母后之見,朕應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