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送你們兩個去伺候侯爺,如今才破了身子沒幾日,就被送了回來,我怎麼有你們兩個這麼笨的丫頭?”

“姨娘,奴婢沒本事,請姨娘責罰!”兩個丫鬟連忙跪下來請罪,開頭那幾日,她們受盡了寵愛,也不知道為什麼,侯爺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然後兩人都被遣了回來。

宛姨娘氣怒難消,她胸口不停地起伏,想起多日以前那件事,臉上浮起一抹猙獰的笑意。

“蘇嬋娟,我倒是小看了你!”

“大小姐!”蘇嬋娟剛從外面回來,就被人擋住了去路,抬眼一看,宛姨娘一臉指責地直視著她,似乎想要找她算賬的樣子。

“是宛姨娘啊,姨娘有事請講,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大小姐是去杜府了嗎?跟你未來的母親商量好怎麼對付我這個礙眼的人麼?”宛姨娘意有所指,“如果讓她知道,當初蘇大小姐如何跟我聯手搞垮夏氏,你以為她會跟你一條心?”

蘇嬋娟向旁邊的綠燕藍草使了個眼色,二婢機警地避開,將空間留給她們兩人。

她目光微冷,直視宛姨娘的眼睛,反問道:“宛姨娘,她不跟我一條心,難道還跟你這個時時跟她搶丈夫寵愛的人一條心嗎?”

宛姨娘臉色變得很難看,幽怨地看著蘇嬋娟,質問道:“大小姐,當初夏姨娘是怎麼失勢的,還多虧了你的功勞,你別逼我,若將這些事抖出來,你也討不了好!”

“是嗎?你的意思是,你要告訴我爹,你是如何拉攏我,想跟我聯手整垮夏姨娘,還假借探視之名,差點親手掐死她的事麼?”蘇嬋娟似笑非笑道,“宛姨娘,你最好墊墊斤兩,在我爹的心目中,究竟是你這個小妾的分量重,還是我這個親生女兒分量重!”

說完,她不再看她一眼,徑直往思月閣走去,宛姨娘狠狠地掐自己的手心,才強迫自己沒有追上去。

官道上,一黑一白兩匹駿馬飛馳著,馬上的人正是蕭風和他的貼身隨從墨竹,兩人朝著杭城的方向行了一天一夜沒有閤眼,面上都有一絲疲色。

“爺,娘娘去了這麼多年,真的還要去打擾她嗎?”墨竹不忍心地問道。

蕭風黑眸定定地直視著前方,沒有說話,卻無比堅定。當年之事必要有個說法,他好不容易找到他母親埋葬之處,肯定不會放棄,不然,他這幾年的忍辱負重就白辛苦了。

仁快堂更所。墨竹知道他家主子的執著,這次揚州之行,雖然有文正大師給的地圖,因為時間太久早已物是人非,還是找了十多天才找到母親長眠的地方。

那件事牽涉太大,甚至太子的人選……墨竹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不容他置喙,便不再強求,轉而說起了杭城的事情。

“您說杜大人會不會懷恨在心,畢竟杜四小姐是他們府上的掌上明珠,雖然年紀大點,可要嫁一個家世不差的年輕公子也是輕而易舉,要她去做填房,真有點……”

“怎麼,憐香惜玉了?”蕭風譏諷地瞥他一眼。過幾日就是蘇杜兩府大喜的日子,他這次特意回來道賀,在江南地界上,該有的禮節必不可少。

墨竹訕訕地摸摸腦袋:“爺您明明知道奴才不是那個意思……”

他連忙收起神色,他家爺太腹黑了,都怪那杜四小姐自不量力,想要打爺的主意,她應該慶幸的是,最後她遇到的是江南侯蘇越治,若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不知道會不會羞憤得去尋短見。

蕭風也想到那時的場景,那日,杜徽如邀請他過府,因為他知道杜徽如請他赴的是鴻門宴,所以留了個心眼,讓墨竹時刻注意著,結果打探到將有一個偶遇杜蕙蘭的機會,便故意約了蘇越治一同過去,中途他找了個藉口離去,後來杜夫人過來的時候,正好“撞”上蘇侯爺英雄“救”美,抱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