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威力也只剩十之一二了。

若非如此,希致也不至於用出會傷害自己身體的“天罡落雷術”,希望挽回局面。

天空上方聚齊烏雲,風雨欲來。感覺到雷火即將劈下,徐夢兒卻沒有退避的意思。她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希致,青白還泛著黑色死氣的臉微微抽動,卻由於僵硬的肌肉,壓根做不出自己想要的表情。而是更增添了一分猙獰的意味。

對於鬼怪,女孩子一向都更加畏懼,何況從來沒出過山門的希悅呢?雖說她強作鎮定。面上危險,身體不自覺有些顫抖。徐夢兒眼角的餘光瞥見希悅的動作,頓覺滿心淒涼,她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吐出得卻只有尖利的鬼嘯。以及血戾之氣。

這團血氣直直衝向膽子最小,修為最低的希恪,同樣也是初次下山的希恪慌了手腳,什麼咒文都想不起來,只是一個勁操控搖得亂七八糟的飛劍去抵抗,見飛劍被血氣吞噬,與自己的聯絡被切斷,他臉色一白,竟是無比狼狽地連連向後退去!

眾人一見七星束縛法陣消失無蹤,頓時都慌了神。唯一擁有足夠戰鬥經驗的希致卻調動全部的精氣神,在釋放“天罡落雷術”,壓根沒辦法補救。眼看著徐夢兒就要衝出七星範圍。反擊眾人,落雷也傷害不到她。這時,一道金色的束縛光圈,落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牢牢定住,天空中的烏雲,亦被這道金光碟機散。同時,一道乳白色的光芒灑在希致身上,讓他免去了反噬的影響。

希致收起飛劍,對來著恭敬行禮:“凝仙宗內門弟子希致,以及眾位師弟師妹,見過前輩。”

“這些虛禮就免了吧!”葉希晨擺擺手,走近雖被束縛,卻猶在不停掙扎的徐夢兒,凝神觀看一會兒,才說,“魔道的煉體功法,加上巫術中的特有得一些煉體法門,依我看,改造她身體的人,擁有非常深厚的北方巫術基礎……”

聽見他的判斷,曲寧萱微微蹙眉:“聖氏一脈,不是隻有兩個倖存者,還都在聖王陛下控制之下麼?他們一族的巫術,怎會流傳到中土來?”

“我曾去聖家做過客,對此尚有一兩分研究。”葉希晨饒有興趣地說,“沒想到,不過是一時察覺到了拙劣的仿製品,與你打賭,卻抖出了這麼一樁往事……我說,你要不要寫信給聖王,問問情況?”

曲寧萱點了點頭,取出傳訊的靈鳥,並側過去觀察徐夢兒的情況,葉希晨則轉向縮在人後頭,唯唯諾諾的希恪,看似漫不經意地問:“我說,你明明不害怕,為何要做出那般模樣,故意毀去陣勢?”

“我,我,我……”希恪搓著雙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頭也彎到不像話。希致見狀,心生不忍,便再度向葉希晨行禮,“前輩有所不知,希恪師弟乃是第一次下山歷練,許是一時驚慌失措,才……”對著葉希晨越發銳利的目光,以及臉上越來越濃厚的笑意,希致不自覺停住了話頭,默然不語。

他有心維護同門,縱然對上高階修士也在所不惜,可仔細想來,對葉希晨的話語,他竟半分都反駁不了。

葉希晨無趣地聳了聳肩,唇角卻揚起一絲笑容:“讓我猜猜,你為什麼這樣做?首先,大家對你唯唯諾諾的表現,都沒有半分異色,可見早習以為常。以你的資質,竟能排到‘希’字輩……想來是身為普通人的父母,卻對凝仙宗有大恩,臨終之前懇求掌門收你為徒之類,偏生你的資質……確實有些慘不忍睹,所以凝仙宗高層才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讓你成為內門弟子,對吧?”

聽見他這樣說,希致尚且還繃得住,其餘幾個弟子臉上卻都浮現驚奇之色,以希悅最為明顯。顯然,葉希晨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

“告訴你也無妨,你們與她戰鬥的全過程,我都看了個詳細,你到底是真被嚇到了,還是裝著被嚇到了,我亦瞭解。”葉希晨懶洋洋地說,“我就鬧不明白,別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