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用來形容四皇子褚信燧的日子再好不過了,有了褚信燃的關照,褚信燧的日子能看到個陰天都要謝天謝地了。

阿韻小產後,他沒在碰過她,倒不是忙到連同房的時間都沒了,只是大夫叮囑過,以阿韻的身體狀況,不僅好好生調養,往後的三個月也要避免同房。雖然他極力給她最好的,但事情還是往壞的方面發展。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阿韻會因為他戰敗趕去西山。他醒來聽到那些人說是阿韻請來的護衛,他心裡說不清的高興,卻也擔憂得不行。他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成了隴西侯時,侯府的大夫告訴他,本來就是體質陰寒極難受孕,如今因為阿韻上一次小產後,調理得不夠好,能懷上孩子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韓珞瑜捏緊了拳頭,對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恨意更深了。至此,他不敢再在她面前提及孩子的話題。

成了隴西侯也有諸多好處,例如,沒有人再會對已是侯爺夫人的夏詩韻下手了,例如,不會有討人嫌的人在眼前晃盪了,在例如,他不納妾,也不會有人敢在他面前說什麼了。唯獨的遺憾,便是他們沒有孩子,怕是這輩子都很難有孩子了。

成為隴西侯,在涼州侯府呆了六年,多少次纏綿,上天依舊沒有給他們一個孩子。他執著的想要個孩子,就是想留住她。韓珞瑜總擔心有一天,她會突然離開,如果有個孩子……至少她會顧及孩子,會留下來吧!

就像他無意發現她身上那封和離書,明明很想去質問她,卻害怕他擔心的會成為事實忍住了。可當她拿出和離書只是為了在錦繡和她之間做個選擇……

選擇什麼呢?他從來就沒考慮過錦繡那種女人,他如今能成全錦繡和韓珞珩,全因為當初錦繡下藥誤打誤撞成全了他和阿韻。如今,他也做個順水人情,成全錦繡和他堂弟韓珞珩。

韓珞瑜似乎不再執著於造人了,反正上輩子他也沒有孩子,不也活了一世?

羌族再次來犯,韓珞瑜出兵征戰兩月,這邊戰事剛停歇,北面宋國又來侵擾,韓珞瑜趁著行軍之際,低調的繞了個道回了趟涼州。風塵僕僕的韓珞瑜趕回侯府,阿韻卻早早的睡下了,他麻利的洗了個熱水澡,便爬到阿韻身邊。

他貪婪的嗅著想念了很久的,熟悉的味道。黑暗中,他摟著阿韻,胡亂的吻著,手掌在她身上游移著,描繪著她的身形。

兩個月來,她真是一點都沒變。

她被吵醒了,有些驚慌。

他急忙說道:“別怕,是我。”

她的聲音依舊軟糯,“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了,所以就回來看看。”

是她點燃了紅燭,照亮了黑夜,是她湊到他面前,捧著他的臉,他緊緊抱著她,她揶揄道:“又結實了。”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一次,上天又給了他們一個孩子。

他帶著援軍趕去北方,很快宋梁達成休戰協議。此刻,距離上次回涼州,已經七個多月了。他急著趕回去,這一次,並沒有想象中她去城門口接他,回到侯府卻見到她正慵懶的靠著美人靠曬著太陽,翠兒在一旁伺候著。

他很不悅,“夫君回來了,夫人都不打算來迎接一下麼?”

她回過頭時,見到她發福的小臉和惺忪的睡眼,他似乎更加不悅了。

她居然在睡覺?!居然還能睡得著?!

她軟軟的喚了聲:“珞瑜,你回來啦。”

他心中很是不快,他辛辛苦苦的打完仗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她倒好,連最起碼的迎接都沒有,現在更是不鹹不淡的說了聲“你回來啦”,又想到這些日子連她一封家書都沒有收到,卻只得到一句傳話:“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要想收到我寄出去的家書,拿萬金來抵”,當時想著是她的玩笑話,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