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子騰大師,就是這個大個症狀極為奇怪……”

那短鬍鬚丹醫畢恭畢敬說著,指了指顧大海,然後將顧大海的病症以及診脈情況,詳詳細細向杜子騰說了一遍。

聽完,杜子騰點點頭道,自傲道:“區區病症,我杜子騰出手,定然藥到病除。大個子,你過來,我替你診斷一下。”

顧大海依言走了過去,並伸出了左手。

杜子騰有模有樣地把了把脈,臉上的自傲卻漸漸消散了,取而代之了一種傻眼的表情。顧大海的脈象在他的感知中,完全和正常人一樣,甚至比正常人還健康,跳動有力。

又呆滯了片刻,杜子騰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作為萬草堂數一數二的高品級丹醫,現在卻碰到難題,對顧大海的病症沒沒轍,這實在是丟人的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剛才還誇下了海口,若是束手無策的話,豈不是自打自己嘴巴了?

杜子騰是個極要面子的人,平時又在萬草堂以大師身份自傲慣了,他不想就因為這麼一個解決不了的病症而失去威信,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柄,一時間內心糾結起來。

於是表情皺著,糾結了半天,杜子騰終於翻著眼珠子,氣呼呼地做出一個讓所有人吃驚的結論:“大個子,你根本沒病!你是來故意搗亂的!”

“你……你胡說!俺見過的丹醫都說俺的病症奇特,無法診治,所以才推薦俺來萬草堂診治!你們萬草堂就是這點水平嗎?俺顧大海當真瞎了耳朵了!”

顧大海滿臉怒色,他為人雖然老實,但越是老實的人,發起怒來就越可怕,他那高大的形體挺起來後,簡直就像聳立的鐵塔一樣威武。

杜子騰倒背起了雙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嘿嘿,大個子,你這是想在這寧家的萬草堂中動手不成?哼哼,我杜子騰大師的丹醫水準,你一個外行也想質疑我的診斷結果?”

一切都如寧衝意料的一樣,杜子騰這等庸醫根本無法診治顧大海的病。寧衝扇子一展,搖動著時,已經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這一陣大笑聲從顧大海身後傳出,杜子騰立即臉色一黑,眼睛一眯,已經看到了正捧腹大笑的寧衝,大怒就都愛:“好個無禮的小子!有什麼好笑的!你笑個屁!”

寧衝微微一合右手中的摺扇,燦爛地帶著笑容道:“杜子騰大師當真好眼力,我就是在笑屁。”

“撲——!

“哈哈哈!“

……

寧衝這話太毒了。一愣之後,被吸引起來圍觀的眾人都反應了過來,立即發出了鬨堂大笑。就連一向冷姓子的納蘭弱雪此時也忍俊不禁,掩住櫻桃小口笑出聲來。

“你……你……”

杜子騰氣地渾身發抖,氣呼呼地手指著寧衝,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杜子騰大師,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是臉上痛、肚子疼的小毛病的話,小生不才,還是能治的。”

寧衝故意將調侃杜子騰這名字的諧音,說出了“肚子疼”的話,頓時又引得眾人更大的鬨笑聲。人們鬨笑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寧衝,這心思也太機靈了,口舌太厲害了!

而納蘭弱雪更是微微驚詫起來,只感覺眼前這相貌普通到醜陋的少年,這口齒之凌厲,竟然不比曾經的寧衝差!

杜子騰口舌不行,又佔著理虧,他臉色鐵青著,張口想說些什麼反駁下,卻都立即淹沒在了眾人的鬨笑聲中。

好不容易黑著臉等眾人的笑聲稀疏了,杜子騰卻氣得臉色淌血地發現,寧衝已經轉頭不在理會他,而是和那顧大海說起了話來。

“顧大海,除了清晨胸悶,午夜身體冰寒外,你每曰傍晚是不是都感覺很是口渴?而且雙臂時不時的發麻,胃口越來越差?”

寧衝向顧大海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