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蕩,臉上微微發熱,卻立即正了正臉色,笑著回答道:“納蘭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和小生心有靈犀啊!”

相處久了之後,納蘭弱雪對寧衝這類只是說說的調侃早已經適應,淡然一笑,也不說話,只等著下文。

調戲失敗,寧衝聳聳肩,乾咳兩聲,正經說道:“寧行畢打你的主意,剛才遞給你的酒中下了迷幻藥。”

“什麼?該死的老東西!”

納蘭弱雪潔白的臉蛋上浮現一抹憤怒的紅暈,少有地開口咒罵了一句。

隨後,她眼睛眨了眨,回想著剛才寧衝阻攔寧行畢敬酒等動作,心頭已經心如明鏡,望了寧衝一眼後,感激說道:“定然是穆崖大師將計就計,讓寧行畢這老狗自作自受了。多謝穆崖大師。”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寧衝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這時,納蘭弱雪秀眉擰了擰,有些擔心地又道:“穆崖大師,若寧行畢發現是你動了手腳,事情只怕就不好辦了。”

寧衝冷嗤一聲,冷冷望著寧行畢離開的方向,冷笑道:“怕他做甚,那老狗沒有證據證明是我乾的,何況那老狗完全是自作自受,做賊心虛,他若當真要對我發難的話,我到求之不得!”

寧衝這話語中,一種冰冷到刻骨的恨隱隱透出。納蘭弱雪心思細膩,有所察覺,呆了呆,不禁多看了寧衝幾眼——莫非這少年竟然和寧行畢有著什麼仇怨?

此時,荷東和府邸管家早已經帶著寧家府邸的一干人,前去阻止瘋狂抱著母狗的寧行畢。

寧行畢發狂後,力大無窮,荷東又不敢傷害寧行畢,於是很是費了一番手腳,才將寧行畢按倒在地,七手八腳地捆了起來。

這寧行畢府邸的管家倒是頗有經驗和手段,制住了寧行畢後,他向眾人賠笑說道:“我家老爺身體不適,最近偶爾會有發羊癲瘋的症狀。剛才發生了這小小意外,讓大家見笑了。”

這管家的輕鬆自在、頭頭是道的一番話,頓時化解了府邸中緊張、好奇的氣氛。

眾人有的對這官家的話沒多懷疑,甚至有好幾個好特意叮囑了一句,讓寧行畢保重身;有的心裡早就笑到不行了,卻偏偏半點不敢笑出聲音。於是,眾人均是按捺下來,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那管家繼續招呼著眾人,而荷東已經將還在瘋狂掙扎的寧行畢急急帶走。

……

房間之中,終於清醒過來的寧行畢雖然重新換了身衣服,卻滿臉的黑氣,臉上肌肉猙獰惡毒地扭曲著。不久前,他雖然是藥效發作中,但他依然清清楚楚地記得發生的一切過程。

寧行畢這一回的五十大壽,是經過精心準備的,本意是要炫耀一下他的富貴和權勢。但現在出了這個岔子後,他的本來目的沒有達到,反而把老臉都丟盡了。

寧行畢歷來是重面子的人,這下簡直比殺了他還令他難受。

“荷東,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納蘭弱雪喝下下了‘奇(引)合歡丸’粉末的酒,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我卻反而發狂?”

寧行畢瞪著通紅的雙目,怒氣沖天地朝著荷東吼叫起來。

荷東老鼠眼一眯,忙擦著汗說道:“族長大人息怒,老朽已經仔細檢驗過那盒‘奇(引)合歡丸’,發現沒什麼問題。而老朽在族長喝的殘酒中,檢測出了‘獸慾丹’的成分!這說明,這奇(引)合歡丸的藥力是被人破解了,而那人還將就在族長喝的酒中下了更可怕的獸慾丹粉末……”

“獸慾丹……”

寧行畢倒抽一樓涼氣。

這“獸慾丹”比奇(引)合歡丸高了可不止一個品級,是更恐怖的迷幻藥。據說,服下獸慾丹之人,會神志不清,徹底變成禽獸,失去人姓,做禽獸之事。而剛才寧行畢的表現,似乎很好地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