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整天在天際四周旋轉。另外半個月的時間,則連月亮也看不見。這種奇特的景象,在北極島中央地帶要從九月中旬到第二年三月中旬,持續半年的時間。

我們來的時候正好是“極晝”快要結束的九月初,我們被關在這個房間裡十日後,北極島就漸漸進入了“極夜”現象,天空由終日陽光明媚終於變成一片漆黑,回橙石島的日子也終於來臨了。

“三日後,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尹慕凡對冰逸說道,剛才尹慕寒讓人到門口來給他報信。

“我們不過被關在這裡十日,而尹浩天卻被關在這裡二十年,這二十年來他一定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復仇,這次回去他定是不會放過你父皇和母后的”,我擔心的說道。

“只要有你在我身邊,不要說是十日,就是十年,我也不覺得寂寞”,他將我攬在懷中,喃喃的說道,“皇位本來就是他的,還給他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個明君,不過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母后既然已經背叛了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卻把他送到這樣的地方來,讓他受這二十年的苦”。

“我見過你父皇,雖然他治理國家並不是很英明,但卻是個性格純良的謙謙君子,絕不是那種會謀害自己親哥哥的人”,我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些年來,父皇不管大事小情都要母后點頭才會去做,如果說他是北斗帝國的王,不如說是母后的傀儡,小時候聽年紀大的宮人們說,父皇過去並不喜歡母后,是二十年前宮變後突然對母后言聽計從起來的,這樣看來,其中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尹慕心分析道。

“那就只有見到他們以後才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靠在他懷中,想起曹植的那首七步詩。

……

三日後,我們趁著黑夜登上了羅將軍準備好的船隻離開了北極島,這裡的船不比現代的船,在海上行駛時,不僅有燈塔和航標,還有衛星定位系統,這裡只能藉著天上的幾顆星星和掛在船艙的燈籠依稀能看到人的臉而已,而且船在北極島海域內行駛時連白天和黑夜都分不出來,船在海上漂泊幾日後,終於迎來了久違的白晝,我們懸著的心也漸漸鬆弛了起來。

“再過兩日就到橙石島了,不過前面有一片暗礁,我們一定要小心,以免船身撞到那暗礁上”,羅坤提醒大家道。

這幾日一直在漆黑的海上航行,我們都幾乎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對這片海域很熟悉的人,即便如此,大家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著船的前方,因為在這個船上載著北斗帝國的王。

“暗礁”,船在海上又行駛了一日後,就在大家以為會安全到達橙石島的時候,一個侍衛突然發現前方有一處暗礁,而船已經來不及轉向了。

劇烈的撞擊把船上的人震的東倒西歪,海水順著被撞裂的甲板迅速湧進了船艙,船身急速的傾斜,我下意識的抓住船上的橫樑,卻來不及抓住已經失去武功的尹慕凡,眼睜睜的看著他滑向了冰冷的大海,我急忙放開手中的橫樑,想要跟著他跳進大海,卻被一支有力的手抓住。

“冰逸,不要下去,六弟水性很好,這裡離橙石島不遠了,他不會有事的”,尹慕寒一手抓著船身,一手抓著冰逸的手,懸在空中。

“他現在內力全失,這麼冷的海水,他一定受不了的,讓我下去救他!”我大聲喊道,但看到尹慕寒吃力的樣子,也不敢使勁掙扎。

“我們現在下去也是於事無補,他恐怕早被浪打到別處去了,不如我們儘快想辦法回到橙石島,多派些船來救他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尹慕寒喊道。

船身慢慢的沉了下去,我們也隨著船身落入了海中,冰冷的海水浸溼了我的身體,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尹慕寒找了一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