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兒悲傷的表情,我撫摸著他的頭,不知如何安慰他,因為家中的變故,使得清兒較同齡孩子多了幾分成熟,每每看到有人死去,他總是會很傷心,看來這幾天我得再去籌些銀兩,好多救些災民。

因為島上現在到處都有官兵巡邏,我必須得更加小心,既然他們現在把看守的重心放在那些官府衙門上,我還是換成對那些奸商下手比較好,於是我選了一個相對比較偏僻的商宅,準備夜間行動。

這家宅子的主人姓嚴,是這幾年才建的宅子,聽說是做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才暴發的,錢財來歷很可疑,加上平日裡為富不仁,才如此聲名狼藉,所以我把他列在奸商名單中首位。

像往常一樣,我等清兒他們睡下之後,就揹著包離開了家門,因那嚴府離我住處較遠,到那時,已是深夜了,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就跳上了府內的圍牆,沒想到這麼大的宅子,竟然連個一個家丁都沒有,想當日莊宇宅子裡的家丁幾乎比一個衙門的差役都多,這裡安靜的有些讓人可疑,只是既然來了,自然沒有空手離開的道理,想到這,我悄悄的跳到院內,挨個房間觀察,最後鎖定一個看起來像是主人房的屋間,拿出一根竹管對著屋內吹進了一些迷香後,確定屋內的人已經被迷暈後,才撬門走了進去,正當我在屋內四處搜尋時,就看見外面突然燈火通明,再一看屋內空無一人,心下一沉,看來自己中計了,難怪進來時,府內幾乎空無一人,我閃到一個櫃子後面,想要想一個脫身之計。

"裡面的可是‘月下客’,我們已經抓住了你的同黨,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否則別怪我對這孩子不客氣",外面的人喊道。

聽了他的話,我疑惑不已,自己並沒有帶幫手來,他們為何說抓了我的幫手呢?我靠近一個離窗較近的柱子後,往外看去,心猛的一緊,原來他們說的孩子不是別人,竟是清兒,難道他剛才偷偷的跟在我身後,自己怎麼會這般大意,連身後有人跟著都不知道。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要放了那孩子,而且保證不跟蹤他,這些事本就是我自己做的,與他無關",我走出房間,既然清兒已經在他們手中,我也不得不現身了。

"放不放這孩子,這由不得你作主",抓著清兒的差役不客氣的說道。

"是嗎?如果我想從這裡逃走,你確信一定能抓住我嗎?"我看著那差役威脅道,"不過,只要你放他走,我就跟你回去,決不食言"。

"我憑什麼相信你",那差役一臉不信任的表情。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相信我,如果今天你不能抓我回去,相信你也很難向上面交待吧!",我面無表情的回答。

"好,我答應你",那個差役權衡了一下利弊終於答應了。

"姐姐,對不起,都是清兒連累了你,你別管我了,還是快走吧!這件事不是清兒做的,他們不會拿清兒怎麼樣的",清兒掙扎的喊道。

"姐姐不會有事的,你回去好好照顧弟弟妹妹,姐姐會回去找你們的",我對清兒說道。

"姐姐!"清兒含著眼淚看著我。

"姐姐保證",我堅定的說道,"你以後要像個男子漢一樣,不要隨便掉眼淚"。

那差役依言放了清兒,也沒有派人跟蹤他,我看著飛快奔向遠方的清兒,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便任憑那些差役綁了我離開了嚴府,只是不知道要被送往何處。

走出嚴府後不久,就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