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峰哼著小曲,走回酒店。

此時從胡山那座冰天雪地的大雪山中回來,他心情挺不錯。

一走進酒店,便看到司徒明知跟一個陌生的人站在一起,兩人低聲不知道說著什麼。

“明知兄,這位是?”林曉峰走向前問。

司徒明知看到林曉峰,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然我們到曉峰兄弟的房間慢慢聊?”

“也好。”林曉峰點頭,多看了這陌生人一眼。

這人看起來五六十歲,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凶神惡煞之輩。

來到房間中,三人在沙發上坐下。

司徒明知趕忙介紹了起來:“這位是朱赤,乃聖金教副教主。”

“朱教主,這位就是林曉峰。”

一介紹,林曉峰便有些驚訝,驚訝的是沒想到凶神惡煞的傢伙,竟然是聖金教的副教主。

朱赤也同樣如此,林曉峰在聖金教中,名聲也是不小。

畢竟屢屢讓聖金教丟人。

“久仰大名。”朱赤呵呵笑道:“林兄弟年紀輕輕,便如此厲害,以後前途無量。”

這種話,最沒營養,不過林曉峰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

“朱副教主地位尊高,晚輩才是久仰呢。”林曉峰說。

或許朱赤說的是恭維話。

但林曉峰卻是說的大實話。

以前跟師父在北邊學道時,林曉峰就聽說過朱赤的名聲。

說起這朱赤,也是個兇人,據說他年輕的時候,是個殺豬的。

有天夢裡睡得迷迷煳煳,拿刀把老婆給噼死了,就這樣成了通緝犯。

在到處潛逃的時候,遇上了司徒金真。

當時的司徒金真也只是會一點邪術的江湖騙子。

兩人一遇見,便一拍即合,拜了把子,行走江湖。

當時司徒金真佯裝算命先生,有人但凡來詢問吉凶,司徒金真但凡說是兇,這人不信。

當天晚上,朱赤便會找來一盆鮮血,潑在這家人門口。

這家人要是還不慫,朱赤甚至會找一些小乞丐,砍斷手腳丟進這些人家中。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忽悠錢財,而是變相的威脅。

一般人家,都會乖乖再找到司徒金真,給些錢財讓司徒金真化災。

後來兩人錢多了,慢慢又搞起魔教。

總之,聖金教有今天,朱赤幾乎可以說是有極大的功勞。

林曉峰原本還以為朱赤跟司徒金真是穿一條開襠褲的,畢竟他和司徒金真是結拜兄弟。

可沒想到,今天卻被司徒明知給帶過來了。

林曉峰忍不住問:“朱前輩,您已經貴為副教主了,怎麼還肯再跟著我們冒險,自立門戶?”

朱赤咧嘴笑道:“誰想當一輩子副教主?”

聽到這話,司徒明知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卻也沒說什麼。

畢竟以他的身份,其實是不好在明面自立門戶的。

說簡單點,到時候聖金教和他們新建的魔教發生衝突,有兒子跟老子拿刀血拼的道理嗎?

不管如何,自己在道義這邊,也站不穩跟腳。

林曉峰察覺到了司徒明知臉色的變化,不過卻也沒說什麼。

不過這倆人誰當教主關自己鳥事?

林曉峰說:“朱教主這次來,是為了跟凌掌門談事的吧,不過聽不湊巧,他出去忙活一些其他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林曉峰很聰明的把這個副字給去掉了,果然,朱赤臉都快笑爛了。

“不打緊,不打緊,凌掌教是大忙人,我理解。”

見著朱赤的模樣,林曉峰不由暗暗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