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對於‘夜叉’,他一直都有一個擔心,那就是掌控不了,現在看來,這個擔心已經成為現實。

雖說“拯救”計劃彙報過,但這個計劃的核心內容,他並不掌握,具體方案更是一點兒都不清楚。

整件事都是在‘夜叉’自行其是,說白了,就是那個年僅24歲的原來教導總隊一旅二團的少尉作戰參謀冷鋒在操盤。

這個年輕人他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除了他是浙江人,有個殷實的家境之外,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麼一個人,就這樣瞭如同彗星一般脫穎而出,的確讓人感到神奇。

是,戰爭總會出一兩個英雄,這並不奇怪,可是英雄也是人,這個“冷鋒”所做的一切已經超出人的界限了。

這世界真有救世主嗎?

老蔣雖然信奉耶穌,但並不認為耶穌就真的是存在的神靈,他也只是一個人,只不過思想超出人的範疇,被追隨者和後人神話了而已。

這就如同幾千年儒家學子們崇拜孔聖人是一個道理,但孔聖人還是人,沒有被神話,倒是道家的老子被拔高了,成了道教三聖之一的太上老君。

他每做一件事在別人眼裡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但偏偏都不可思議的做成了。

這一次,他還能否延續這個奇蹟呢?

老蔣心裡也直打鼓,內心想要否定,也能找到否定的理由,但他不敢斷定,一旦錯了,那他的威信就會受到巨大的打擊。

所以,他不能像錢大均那樣可以直截了當的表達自己的觀點,他說錯了,沒人會笑話他,最多也就是一個無能而已。

一個無能的幕僚和將軍可以容忍,但一個無能的領袖是不能夠容忍的。

“先生,這份電文只是寥寥數語,我們根本難以知曉整個計劃的全部內容,如此急著否定,下令制止,恐怕有些武斷了吧?”陳布磊沉聲道,“就算冷鋒沒有此類的經驗,難道邱雨庵也不知道這裡面的兇險,不提醒他一下,邱雨庵可是救國師的師長,他才是這次拯救行動的最高指揮官,他認為計劃可行,我們為何不能仔細考慮一下呢?”

老蔣還是沒有反應,他考慮的不是計劃是否可行,他考慮的是如何控制住‘夜叉’這股力量,拯救計劃成功了,固然好,他個人和國府的威望也因此會增色不少,失敗了,也沒什麼,至少會攪亂日軍部署,不管對接下來的徐州會戰以及武漢會戰都是有裨益的。

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這種悲壯的犧牲完全也是可以利用的,宣傳好了,未必會對軍民抗戰計程車氣產生多大的理想。

只要‘夜叉’和救國師的主要軍官們能夠活著出來,犧牲多少人並不重要。

“先生?”

這個時候老蔣居然走神了,這讓錢大均和陳布磊這些心腹們感到一絲吃驚,蔣先生這是怎麼了,如此神色恍惚?(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五章:南京光復(五)

“布磊先生怎麼看?”老蔣似乎意識到自己走神了,稍微坐正了一些,緩緩的張嘴問道。

“先生,軍中的規矩,作戰命令已經下達,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何況現在計劃已經展開,就算您現在下令把冷鋒抓起來,槍斃了,計劃也不能停止,否則,那就等於把‘夜叉’和救國師這上萬人送到日本人的斷頭臺上。”陳布磊分析道。

老蔣點了點頭,這才是老成謀國之言,他有些不滿的瞄了錢大均一眼,出了事兒,就知道懲罰,卻不思解決知道,而且不考慮後果,這樣下去,如何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將領?

錢大均臉色羞慚,剛才是他太過急躁了,夾雜著對‘夜叉’,對‘冷鋒’一點兒嫉妒和不滿的小情緒。

這才讓他在老蔣面前失態了。

這段時間‘夜叉’和冷鋒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