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說話倒是很大方,很客觀:&ldo;阿姨,咱打牌,別人家過的好壞,真的不關咱們的事情。你說這人吃五穀雜糧的,啥樣人沒有,管天管地,咱能管得住別人拉屎放屁啊,對吧?人家魏先生自己還是願意的……&rdo;

他正說著,他上家突然扯扯他袖子,丁茗不解的抬頭看下上家,再順著那位老太太的眼睛向路口看。

盛意站在那邊,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一臉平靜無波。

所有的人臉都紅了,能不紅嗎,青天白日論人非短,還被人家聽個正著。尤其是丁茗,他那一臉尷尬的紅色,只是幾秒便從脖子上了臉頰。

表面上看去,盛意倒是無所謂的,他衝著丁茗點點頭笑了下說:&ldo;丁先生打麻將呢?&rdo;

丁茗低著頭,尷尬的點頭:&ldo;是……是的。&rdo;

盛意笑了下,向外走:&ldo;慢慢玩。&rdo;

那群人看著盛意往外走,一直看到他背影消失,胖阿姨連續呸呸了好幾口之後,推了下麻將:&ldo;不耍了,不耍了,背後講人長短,這事以後我是不做了,分了鍋吧。&rdo;

那群人開始數著手裡的髒髒的撲克牌算鍋錢。如果盛意現在看到一定會更加驚訝,因為丁茗竟然陪著一群老太太打著人民幣十元一鍋的麻將,這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墮落成這個樣子了。

也許盛意搞不懂,丁茗自己也搞不懂,他的心態越來越奇怪。以前他和bf安穩的在小區生活,從未招惹過誰,他們自得其樂。每日裡關起門就是他們自己的世界,外面的人他們一個也不想接觸。現在,丁茗自己活,他憋了越來越多的話,一肚子的話,他想找誰說一下,那怕就是隻說說有關於便秘的問題,他總需要有個聲音在生活裡回應他。最初的時候他安於現狀的給小區義務當花匠,時間長了他慢慢認識了小區裡的大爺大媽,憑藉著溫和的微笑,一肚子的知識,他獲得了那些寂寞大媽,大嬸們的喜愛。一來二去的,不知道怎麼了,他就成了那群人裡的一位。

關於盛意白板的外號,並非是丁茗取的,這一點不能冤枉他。主要是盛意那個南方人的皮相,實在是嫩白嫩白的。這個白板也有貶義,其中的意思是可以包羅永珍的,不管你做了什麼,或者是沒做過什麼,所有不好的話都能扣到那張麻將牌裡。那張蒼白無力的方塊白板莫名其妙的成了盛意的代稱,清閒無比的鄰居們用著這樣的方式說人長短,樂此不疲,不管當事人是不是認識她們。

盛意舉著竹竿慢慢悠悠的從外面回來,他氣憤,但是不像普通人那般氣憤。普通人也許會當下跑過去跟人吵起來,指著那群人鼻子大罵一頓,叫他們拿出證據或者做一些成為全院公敵的行為。盛意不會,他有他的根性習氣,盛家天生的就這味兒。還有一點就是,他盛家從幾百年前開始從來就圈在是非圈裡給人議論,他老孃嫁了那麼多次都不怕人說,區區一個白板論,當時生氣,幾分鐘他就沒事了,想開了只是覺得可笑,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丁茗站在盛意家門口,看到盛意舉著竹竿過來嚇了一跳。

盛意看著丁茗下意識的倒退幾步,但是身子依舊擋住了一半的門。

&ldo;你擋我家門了。&rdo;盛意對他說。

丁茗臉紅了一下,抬起整張的臉對著盛意剛想解釋,盛意頓時驚到了,能不驚到嗎,記憶力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丁茗即使渾身傷痕都是尖銳非常的,他那雙眼睛總是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勁道在裡面。現在看來,他那雙眼睛昏暗無神,更襯的整個人都形同枯石朽木,半點神采都沒有。

&ldo;盛意,剛才……剛才的事情,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