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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上了,什麼小蕩婦,小娼婦的,真是什麼詞都敢往外蹦。
郭文鶯是軍營裡出來的,平日裡一幫大老爺們嘴上也沒把門的,但像她罵得這麼髒的也少見。
一群人被她大棍子都趕了出來,隨後大門碰的一聲關上,倒是做得真夠決絕的。
郭文鶯瞪著那門看了半天沒反過勁兒來,這算什麼?就這麼完了嗎?
倒是紅香還真是個沒出息的,已經拿著帕子去給東寶擦拭臉上的傷,嘴裡還柔柔叫著:“東寶哥,還疼嗎?”
東寶搖搖頭,苦笑道:“紅香,是我對不起你。”
紅香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她也真是好脾氣,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和聲和氣的詢問。
東寶便把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其實那女人也不是他娶的媳婦,只是他在來京的路上遇上的一個女人。他在外面做了幾年生意,攢了些錢,便想著回家來,也是趕巧,他遇上一個要上京的寡婦,也是在客棧裡一時寂寞,經不住那女人勾搭,一時與人成奸。兩人初時好的跟蜜裡調油似得,那女人待他也甚是溫柔體貼,後來他回了京也住在這女人家裡,那會兒還真有心想娶了這個寡婦的。
誰知道那女人胃口很大,時常向他索要一些貴重物品,漸漸的他身上的錢花的差不多了,那女人立時便翻臉無情,開始時只是冷嘲熱諷,後來竟是動手打他,幾次把他的行李扔到大街上。他在京中也沒什麼親人,原想著賺了錢做點小生意過日子,這下錢沒了,也無處可去,只能暫時忍耐著,想哪天找到落腳點的地方再離開。沒想到今日紅香的出現,倒給了她趕走自己的理由了。
紅香聽著不禁哭起來,“東寶哥沒地方可去,為何不來找我?”
東寶苦苦一笑,“妹子,我是沒臉見你,我做出這等事,還怎麼對得起你?”
“你不要這麼說。”
兩人說了會兒話,紅香走到郭文鶯面前,“小姐,我想把他帶回去。”
郭文鶯嘆氣,“你可想好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他的品行也不像值得託付一生的。”家裡多個人不過是多雙筷子而已,她不在乎多養一個人,只是紅香在她眼裡就是她姐姐,若是讓男人給傷了,就是痛苦一輩子的事。
這麼輕易就讓一個寡婦就哄騙了,必是耳根子軟的,又易被美色所迷,心智不堅,這樣的男人怎麼託付一生?
紅香手裡絞著帕子一時猶豫不決,她雖也知道把他帶回去不是明智之舉,可是從內心裡還是希望他是從前那個會為她做小物件,一意哄她開心的寶哥哥。
第四百三十九章 寵著
郭文鶯進了院子,或許是冬天的緣故,萬木凋零,院子裡顯得有幾分蕭索。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有人來說侯爺在前廳等她。
大約幾個月沒見父親的面了,郭義顯明顯消瘦了許多,臉上神情也是淡淡的,看見她也並沒露出喜怒,只淡淡道:“你有什麼事嗎?”
郭文鶯把自己要成親的事說了,郭義顯也沒什麼太多表示,只說此事東府裡大伯母會看著辦,又說最不濟還有你嬸母呢。他提到顧太太,語氣中頗帶幾分怨氣,似乎這段時日與三老爺相處的並不好。
郭文鶯自也知道三叔要奪了永定侯爵位的事,從前是不願意管,後來看見郭文雲那個樣子更不想管,不過現在看見父親如此倒生出幾分憐憫來。想到昨日前封敬亭跟她說的話,不覺嘆息道:“皇上的意思說父親既已知錯,便還回復原差吧,還有二哥,讓他過了年到刑部去報到吧。”
郭義顯頓時面見喜色,“你說的可當真?”
郭文鶯點點頭,那日封敬亭跟她特意說起這個,她還覺得很奇怪,後來聽他道:“文鶯,你走的路跟別人不一樣,冤家宜解不宜結,當日朕雖解了你父兄的差事,不過他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