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

一個聲音回答說:“的確十分安全,大人,”這聲音叫希科驚呆了,到目前為止,他一直注意那個矮胖主角,對發出這個聲音的人未加留意。

發出這個聲音的人身材瘦長,同他稱為“大人”的人身材矮胖恰好相反;他的臉色蒼白,那位大人臉色紅潤;他一副阿諛奉承的奴才相,那位大人趾高氣揚,一副傲慢相。

希科無聲地笑了出來,自言自語道:“啊!原來是尼古拉大律師。你也來了……'注'很好。這一次,如果我不能好好地教訓他一頓,那就算我倒黴。”

於是希科喝光了殘酒,付了酒錢,準備好隨時可以動身,不致延誤。

這樣做是對的,因為吸引希科注意的那七個人也會了帳,或者不如說那個矮胖子為大夥會了帳,他們每個人都從一個僕役或者馬伕手中牽過馬來,騎上去,這一小隊人便踏上去巴黎的道路,不久便在初降的暮靄中消失了。

希科說道:“好呀!他到巴黎去,那麼我也回去。”

希科也騎上馬,遠遠地跟著他們,眼睛總盯著他們的灰斗篷;有時為了小心起見他必須隱藏起來,他也不停地聽著他們的馬蹄聲。

這隊人馬離開了弗洛芒託大路,直插舒瓦錫,從夏朗通橋越過塞納河,經由聖安託萬城門進入巴黎。然後像一窩蜂似的紛紛鑽進吉茲公館,公館大門等他們入內以後立即閉上。

希科躲進口子街街角,自言自語道:“好呀,這裡面不僅有馬延,還有吉茲。到目前為止這件事只引起人們的好奇心,可是馬上就變成值得關心的事件了。我們等著瞧吧。”

儘管又冷又餓,希科足足等了一個鐘頭。最後吉茲公館的大門終於又開了,可是走出來的已經不是披著斗篷的七個騎士,而是穿著帶風帽長袍的七個熱內維埃芙會修士,每人手裡數著一串巨大的念珠。

希科說道:“阿!多麼意想不到的結局!吉茲公館難道變成聖殿了嗎?那些惡棍只要碰一碰它的門檻就立刻變成了天主的羔羊?這真是越來越引人注目了。”

希科像剛才跟蹤那些騎士一樣,跟著這些修士,毫不懷疑他們是剛才那幾個人,只不過把斗篷換成道袍而已。

修士們從聖母橋越過塞納河,穿過舊城區,過了小橋,經過莫貝廣場向聖熱內維埃芙街走去。

希科經過胡桃樹街他早上作祈禱的那所房子前面時,脫下了帽子,說道:“唷!難道我們又回到楓丹白露去嗎?真是這樣,我早就該抄近路了。慢著,不是,我弄錯了,他們走得並不遠。”

事實上,那些修士都在聖熱內維埃芙修道院門前停了下來,向門廊走進去;門廊末端有修會的一個修士聚精會神地察看每個入內修士的手。

希科想道:見鬼!看來今晚要進入修道院必須兩手乾淨才行,毫無疑問,有怪事發生了。

想完以後,希科對如何繼續跟蹤這些人感到束手無策,只好四顧張望。奇怪的是,他看見每條通到修道院的街道上,都有穿修士服的人出現,有單獨行走的,有成雙結對的,都向著修道院走來。

希科說道:“哎喲!今晚修道院裡難道是召開教士會議,把全法蘭西的熱內維埃芙修士都請來了?憑良心說,我是第一次想參加一次教士會議,說真的,這慾望還很強烈呢。”

修士們一個個走進門廊,伸出手來受檢查,或者把手裡的暗號顯示一下,都進去了。

希科暗想:我一定要同他們一起進去。可是要能夠做到這一點,我缺少兩件主要的東西:一件是可尊敬的修道士袍子,因為我沒有看見他們中間有穿世俗服裝的人;第二件是他們拿在手裡交給守門的修士檢查的東西,因為毫無疑問,他們手裡是拿著東西的。唉!戈蘭弗洛修士!戈蘭弗洛修士!我的可敬的朋友,我多麼希望你現